下,走向镜子。他站在镜子前慢慢脱下裤子,接着是内裤,在张茂身上使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阳具从胯间垂下,蒋十安一手拎起来,握着头部朝镜子摆了摆。要说这东西久经沙场,那是真没说错,深红色的龟头上马眼就算微眯着也能知道射精的时候该厉害成什么样。要说他经验多么丰富,好像也不尽然,社会广义上讲男人经验丰富,似乎多数指的是性伴侣个数多的意思,他却只进过张茂一个人的洞。
不过张茂以前可是有两种洞的,蒋十安摸着下巴想,差点就把微信消息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加上嘴巴,有三种。
“也不算少。”
蒋十安说。
他挠了挠下腹,阴毛有点长出来了,他打开抽屉找出剃刀,走向淋浴间。
张茂正在冲头上的泡沫,满脸都是白花花的沫子,他的眼睛和嘴巴都闭得紧紧的,全部都挤成一根细线的样子,看上去有点可笑。他显然感到了蒋十安的突然靠近,抹了一把脸问:“你不是下午洗过了?”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自然地让出来一点,蒋十安站到水下,把剃刀递到他面前,委屈地说:“帮我刮一刮,好痒。”张茂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胯下,动作过于自然,令蒋十安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支吾着说:“算了我自己……”
张茂却已经蹲下去,捏着剃刀按住他的阴茎,在上面的毛茬上细细地刮,水流冲在他的脸上,可他一点不觉得刺激,眼睛一眨不眨,并不像是在看别人的隐私部位,好像只是一条胳膊,一条腿似的。蒋十安原本存着点猥亵的念头,见自己老公把下体的毛发当做什么时尚发型似的操作,也就不好意思再硬起来。张茂轻轻地收了剃刀,又把他的下体摆回原处。蒋十安把他拉起来,揽在胸前,帮他抹掉脸上的水珠。
似乎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欲言又止,张茂搓了搓自己的后脖子问:“怎么了?”
“哦……”蒋十安抓着他的脊背说,“我刚看到有人给你发微信,叫什么,袁妩……”
他感到手下的肌肉紧绷了一瞬,蒋十安把手贴得更紧,要深究那种僵硬的意味,但他已经放松,若无其事地问:“说什么了?”
“好像是问你,下周日做什么?”
蒋十安关掉水,从墙上拿过浴花和浴液,在张茂身上擦洗,悄悄观察他的反应。张茂皱眉思索了片刻,说:“下周日?做什么?什么意思?”他连连发问,似乎真的不清楚女下属问题的意图,蒋十安把他的胳膊抬起来,给他全身涂上泡沫,又伸手到他胯下去。张茂自然地把双腿分开,方便他清洁自己的会阴和两片臀部之间的空隙。蒋十安在他身前单膝跪下,一寸寸地清洗着,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抽屉里你的备用婚戒,你拿去戴了吗?”他说罢拉过张茂的左手,戒指稳当当地钉在他的无名指上,水雾浓郁,蒋十安也无法分辨是哪一枚。张茂抬起手臂,把上半身的泡沫冲洗掉,回答:“前天出汗多,在公司拿掉想擦一擦,忙起来忘掉了,所以把备用的戴上。”
“不过,”张茂指了指淋浴间外的沙发,上面搭着他的裤子,“今天去上班又找到了。”
这个答案听起来没什么奇怪,蒋十安想,果然是我胡思乱想。
张茂站在镜子前擦干,蒋十安先去衣帽间帮他拿换洗的居家服,虽然不过十分钟以后必然又要脱的精光,但光着屁股在家里大喇喇地走,张茂自问永远也办不到。他在镜子里看到蒋十安走远,拐出了浴室,走向茶几把手机拿起来。
“张茂,下个周日可不可以来给我过生日?”
“群里其他人都说ok,就你没回。”
对这种试探着假装亲近的语气,张茂有些不适,他头痛地快速回复:“要看工作安排。”便把手机扣在了桌面上。他完全不明白到底哪里值得这个女孩以异性的身份多看一眼,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