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腹痛难忍,一只手从他的阴道里探入,抓着他的子宫,连带着的全套内脏器官,摧拉枯朽地阴部撕扯。他以为自己要生产了,因为预产期临近,而蒋十安几小时前难以忍受总是半支阴茎在他发肿的逼外面搅和,整根撞进去撒欢。临产前激烈的刺激确实会让生产提前,这是张茂在孕期课程上学到的。他犹记得和蒋十安坐在软垫里,他酸胀的腰部被蒋十安托在掌中揉,蒋十安贴着他的脸颊,并没有哪怕一个神经细胞用在接触传导有效信息上,只舔着他的耳垂往嘴里吸,并宣称:“等你生完,我要跟你做三天三夜,不,一个礼拜!”
蒋十安的胳膊垫在他的腰下,沉沉睡着,脑袋埋在张茂的颈窝,对他的痛苦毫无知觉。张茂静静躺着,认为这股疼痛和这几天的疼痛没有什么不同,稍后就会过去,他闭上眼睛,听卧室里加湿器隐约的轰隆作响。可疼痛并没有随着呼吸减弱,蒋十安也没有随着入睡时间变长而从他身上离开,反而更紧地缠住他,一整条包着肌肉的胳膊像个轰然倒塌地老树干似的横在张茂胸口,压地他喘不过气来。张茂的右腿微微抽筋,还没等他自己伸手去按,梦中的蒋十安已经探下去掐着他的小腿按摩,嘟哝着:“抽筋了……吗?”
一瞬间,张茂烦躁到无以复加,他猛地甩开蒋十安的手臂,也不管他会不会被惊醒,拖着抽筋的腿走向厕所。
“如果趁着没有人的时候就把脏东西生下来,立刻掐死扔掉的话。”
张茂坐在马桶上,把睡衣当头脱下,现下他全身赤裸了,他双手抱着肚子往下压迫,疼痛让他都快忍受不住要叫出声来。但他生生忍住。他把手伸到逼外面,探索着检查是否真的要生产,可那两蚌肉,闭得很紧,除了丁点因为不久前的性爱而产生的肿胀,什么都没有发生。渐渐的,连疼痛都停止了。张茂遐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坐在那伸出双手比划拢多大的一个圈可以捏断新生儿的颈椎,来回调整数次到达的满意直径,也终究没有用上。
卧室里蒋十安醒了,正在“张茂、张茂”地叫唤着。他扶着肚子跪地,把脱掉的上衣穿回去,又抓着马桶旁的扶手站起来,走到洗漱台旁洗手。右腿的抽筋丝毫没有好转,搅拌在一起的腿筋在皮肤纹理下簌簌跳动,刺骨的疼痛顺着脚跟一路蹿上来。张茂像是丝毫未觉,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发胖了,脸色苍白,嘴唇边缘是吮破的。
他抓住自己的头发,无声尖叫。
不枉他平时对保洁和和气气,多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王姐絮絮叨叨地告诉他:“经理,我去的时候灯已经关了,您的办公室一直最干净,我擦了桌子,吸了地毯,没有什么异常。倒是外面公共区域,您要说说他们……”张茂来不及回复她长句,只发了个“OK”的表情,就听到蒋十安踢踢踏踏地走回来,一边抱怨:“我跟你说咱们俩这个儿子,我跟他说你和Mifa开那个新买的GTS出去多好,配她那白色的头发,像个妖儿似的……”
他在张茂身旁又坐下,捞起筷子往锅里找虾滑,咽了口口水又接着说:“结果他还是非要开那破皮卡,差点给我气毁。你说这孩子像谁了,一点品味没有。刚才还非不穿我给他买的新鞋,又把回来飞机上那破鞋。哦是不是不能叫破鞋,脏球鞋蹬脚上,哎哟,给我气的……”? “你吃,正好吃。”蒋十安把锅里的虾滑一气儿全捞出来夹到张茂面前的碟子里,挨个伸到嘴边吹,又蘸料夹到张茂嘴边。他瞧着张茂慢吞吞嚼,吃得十分满足的样子,心想这家里无论如何,还有一个老公是让自己舒坦的,于是喂得更欢。“还好儿媳妇懂点穿衣打扮,说咱俩给她挑的鞋子裙子好看,我还顺心点。”张茂插不进话,只得点头假意赞同。蒋十安不把他那堆废话倒干净是不会停的,这点张茂心知肚明。
“哦对,你说,”蒋十安坐在梳妆台前护肤,张茂已经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