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凑上去吻张茂的嘴,舌头在他的牙关外舔舐。张茂的眼睛还盯着屏幕,嘴巴打死不张开,说:“你就不能……等我,把这点看完吗?”“你看呗,”蒋十安离开一点,把他的脑袋摆正,自己像条美女蛇似的缠在他身上,嘬他的嘴角,舌头在他的嘴唇之间磨蹭,“没人说不让你看。”他吻着吻着,手就胡乱摸起来,掀起张茂的上衣,去捏他小小的乳头。张茂弓着身体躲避他的手指,然而做爱这么多次,蒋十安哪能不知道怎么料理他,手指在乳晕上又是搓又是弹的。他的舌尖上,张茂的牙齿逐渐松动,呼吸也渐渐混乱。他知道张茂有感觉了,一翻身从沙发里面跃出来,直接把张茂压在身下,贴着他的身体狠狠亲他。

张茂就算从来不主动要求做爱,可每每蒋十安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他总会主动迎上来同他交缠。他卷着张茂的舌尖在两人的唇间拉扯,水声淋漓,幸好电视剧声音大,才不至于过于明显,让脸皮薄的张茂翻脸推开他。蒋十安渐渐吻得深入下去,将他往沙发内压,居家服也被卷到了胸膛上。他这么啧啧地吻了一会,两腿跪直坐起身,把自己的短袖衫当头拽下,拱起脊背捧起张茂的脸命他张开嘴巴,舌头伸出来给自己吮吸。

“叮,叮,叮。”

张茂的微信忽然响了三声,蒋十安感到唇下的胸膛一僵,停一秒后继续埋首舔他的胸口。他听到张茂发出浅浅的喘气声,便拧着身体下滑,将他的裤子往下拽。忽然,张茂按住他的肩膀说:“等下,好像是总监找我。”

蒋十安拧着肩膀不让他按,继续往下剥他的裤子,下腹已经露出来,他扑上去在那块软肉上啃了两口,才说:“找就找,我给你口出来再理他。”他的下巴已经被张茂勃起的小阴茎顶住了,蒋十安隔着裤子找他的龟头,在外头细细瘙痒。

脑袋前的张茂忽然将他夹紧又放松,蒋十安用下巴碾了碾张茂的阴茎,抬眼看到他正在一脸严肃地看手机,似乎真有什么事儿。他知道张茂对工作极用心,于是也不好意思骚扰,只用手指轻轻拨弄他的裤裆,让他获得一点快感,问:“有要紧事儿啊?”

“没有,”张茂看完之后把手机又放了回去,靠回沙发里主动拽下自己的裤子,阴茎露出来,“我们接着做吧。”

2020.08.31 15°06°51整

年纪渐长,梦境这栋大楼,由于他的想象力经年破败,已然年久失修。他十几岁时,这座梦幻而暴力的美丽建筑,只要走进去,随便拉开一扇门,都是一整座完整的能做血腥主题乐园的领地。一间一个风格,不同装修,感官和享受却是一样的与所有人相同,梦境是张茂实现快乐的奶与蜜之地,只不过他的奶与蜜不是72个处女,也不是数不尽的羔羊和牦牛,是死得各异的男性躯体。

从前他俱认为,那些躯体是蒋十安。

后来逐渐发现,他恨自己远胜恨蒋十安。

只不过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哪怕只是出现在身首异处的血泊之梦中,一个赤身裸体躺在淤泥中的蒋十安,也比一个同样赤身裸体躺在淤泥中的他自己好看不知几十倍。这点有些令人生气,却当然,是实话。

张茂凝视自己在镜面幕墙上的样子他早已不算年轻,白色的躯体显示出无法抵抗的萎靡,即使他在蒋十安的半强迫下常年健身保养,依然不能逃脱细胞分裂极限的制裁。然而从身后紧紧抱着他的蒋十安,双臂紧紧搂着自己,下巴贴在他的脑后,一只手扶在他的头顶给他淋浴,就像《死神与少女》。他的头发全部打湿,胡乱顺在脑后,鼻尖戳在张茂的脸颊上,眼睫毛上的水珠朝着张茂滴落,他发现张茂在看自己,于是朝着镜子的方向咧嘴笑笑。

说没有探究过为什么他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和自己生活,绝对是假的。

难道仅仅是爱情吗,还是仅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