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劝没用,得给点别的念想。
她声音放得更柔,语气带上一点轻快。
“凌姐姐家里啊……种了好些葡萄呢。”
“架子上爬得满满当当。”
“酸酸甜甜,可好吃啦。”
怀里抽泣的身子,似乎顿了那么一瞬,极轻微。
凌曦捕捉到了。
她接续着说:“待你好受一些……我们一起去摘,好不好?”
话音落下。
呜咽似乎弱了些。
过了片刻。
埋在她肩窝里,那个乌黑的小脑袋。
几不可查地点了点。
幅度很小,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委屈:“嗯……”
……
刑部
公廨内,檀香袅袅。
沈晏指尖轻叩桌面,发出笃笃轻响。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人:“你就这般,同殿下说的?”
傅简堂手执玉骨扇,大喇喇靠着椅背:“嗯。”
沈晏眸色深了些:“殿下如何反应?”
傅简堂摇扇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顿。
脑海里,闪过那双盈满水汽的杏眼。
还有那决绝跑开的背影。
他轻咳一声,似在斟酌:“唔……大约,是失望吧?”
抬眼对上沈晏那审视的目光,他莫名有些心虚。
“你也晓得,我待殿下,素来如亲妹一般,并无他念。”
他话锋一转,带上几分无奈。
“况且,傅家如今这境地,若再尚公主,怕不是要成那群言官的活靶子?”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沈晏静静听着,眼底情绪不明。
待他说完,才缓缓开口:“是因这朝堂局势,令你不能喜欢?”
“还是,你本就从未喜欢过殿下?”
傅简堂脸上的散漫,霎时僵住。
第185章 离沈府的人,远点
傅简堂脸上的散漫,霎时僵住。
周遭,只余下窗外隐约的风声带来他的回答:“兄妹关系相处起来……更自在,长久些。”
沈晏盯着他看了许久。
那目光,似要穿透他故作轻松的表象:“别后悔就行。”
傅简堂喉头微动。
握着扇骨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
郁楼雅间内,祁长安哭着哭着,竟睡了过去。
呼吸均匀,只是眼角还挂着泪痕。
凌曦担心,便与惊蛰一直守在房内,不敢离身。
程及玉虽是祁长安的表亲,可毕竟是个男子,不好近身照顾。
这郁楼的做活什的丫鬟,也没个细心的。
还是她盯着保险。
近傍晚,崔姑这才领着宫人寻来。
甫一进门,目光便落在凌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