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娘松了一口气,“快吃晚饭了,你都不晓得你媳妇儿多疼你,全部挑的都是你最喜欢的鲫鱼。”

这话是对谢珩说的。

他闻言,望着窗外。

暮色沉沉,夕阳萧瑟。

“先生不喜欢吃鲫鱼吗?”

一旁的桃夭偷偷瞧了一眼谢珩,瞧见他不大高兴的模样,心道早知道也挑一些其他的鱼回来了。

可她一见到鱼,就习惯性拿了鲫鱼,其他的给忘了。

谢珩神色淡淡,“并无。”总归他不是宋莲生,左右也不过是两三个月的时间,吃什么又有什么要紧。

至于她要挑什么回来,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晚饭时,桌上几乎都是鲫鱼。

鲫鱼汤。清蒸鲫鱼。炸鲫鱼。煎鲫鱼。

唯一不是的便是赵屠户送来的猪肉,做成了水煮肉。

谢珩吃了两块水煮猪肉就放下筷子。

莲生娘担忧,“怎么越吃越少?不合胃口吗?你不是最喜欢吃鲫鱼了吗?尤其是鲫鱼汤。要不,再吃碗汤?”

谢珩摇头,问正闷头给莲生娘挑刺的宋大夫,“早上的汤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