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只想留她在身边。可现在他变得贪心了,他想要她心里真真正正喜欢他。

他想要成为她心里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被取代的人。

不待她回答,他亲亲她因为吃了酒如同匀了胭脂一样的脸颊,柔声道:“宁宁不用因为子嗣委屈求全,宁宁既然嫁了我做妻子,我必不会叫宁宁后悔。咱们来日方长。”

若是因为同他成婚,她事事委曲求全,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桃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把脸颊埋进他温热的颈窝里,哽咽,“我晓得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一辈子这么长。珩哥哥,有些话我不晓得如何说,但我这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不后悔的,尤其是同你成婚,截止到现在,我心底都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谢珩知晓她今日醉酒才会这样,哄道:“我晓得宁宁最好了,睡吧,明日还要去燕子巷。”

她“嗯”了一声。

她想,今年的中秋节,很是圆满。

中秋过去,转眼便到月底。

勃海国的使臣们赶在九月最后一天的晌午到了长安。

这次来的是渤海国的公主与王储,朝廷为了彰显巍巍大国对于外来朝拜的重视,鸿胪寺卿一众官员特地在长安城外列队亲自迎接进城内。

于是浩浩荡荡的队伍入了盛大的长安城,引起全长安百姓的围观。

其实长安城内胡人极多,见多识广,优越感极强的长安人对于对这种外国使臣来朝拜,建立邦交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

第180

只见金发碧眼,肤白若雪的渤海国公主并未坐进华丽的车驾内,而是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同同样生得极其俊美的王储以及大理寺卿并驾齐驱,谈笑风生。

直到队伍入了鸿胪寺,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收回视线,相互暗叹渤海国的公主同王储生得真好看。

朝拜的使臣们到达当晚,先由鸿胪寺进行招待,待到确认好进宫朝拜的时间已经是五日后。

这日一大早,谢珩下了朝会,见桃夭正在宫苑内练习马球,道:“怎么近日练得愈发勤了?”

桃夭道:“多练练,万一用上了呢。”言罢将球杖递给侍立在侧的宫人,叫人传膳。

谢珩想起这段日子她好像总跟马球较劲,笑,“宁宁该不会是想跟勃海国的公主比赛击鞠?”

桃夭斜他一眼,“不行吗?还是说三郎觉得我会输?”

他摇头,“当然不是!”

她眼神亮了亮,“真的吗?三郎真觉得我会赢?怎么说?”

他笑,“因为你夫君是全长安马球打得最好的男子,严师出高徒,宁宁怎么会输?”

桃夭听出来他显然是在变相地夸自己。不过他说的事实。

他在马球场上的英姿无人能及。

她傻呵呵笑,“我也觉得我会赢!”

早膳过后,谢珩道:“今晚宴会可准备妥当?”

桃夭“嗯”了一声,道:“三郎放心,诸事妥当。”

谢珩笑,“宁宁越来越能干了!”

桃夭眯着眼睫笑,“我也这样认为!”

谢珩低头亲亲她的唇,道:“那我先去明德殿了,今日可能会很忙,若是回来晚了,就不必等我用午膳,别饿坏自己。”

桃夭“嗯”了一声,将他亲自送出宫门口,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待忙到晌午,见谢珩还没回来,知晓他定是忙得忘记时间,便差了小黄门去看看。

片刻的功夫,小黄门回来复命:殿下正在接待渤海国的王储同公主,恐怕一时不得空。

桃夭一时起了好奇心,想着不若过去偷偷过去瞧一眼这个马球打得极好的渤海国公主究竟生得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