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走到谢珩身旁坐下,亲亲他的脸颊,把头枕在他结实的肩膀上。

良久,他缓缓道:“她小时候极爱哭,每回不高兴,必定嚎得阖宫不得安宁。后来慢慢大了,知晓的事情多了,哭的次数倒是极少了,却养成了极其骄纵的性子,四处同阿昭闯祸,我总是骂她。如今想想,我倒宁愿她如同小时候那般娇气爱哭。这样便不像现在这般,明明心里难过,却装作毫不在意。”

桃夭想象了一下他口中所说的小时候极爱哭的谢柔嘉,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

只记得初见时,一袭圆领绯袍,同一群长安男儿在长安城繁华的街道上策马扬鞭而过的情形。

那样明艳张扬的少女,叫人一眼难忘。

明明青梅竹马的感情,怎么到头来说变就变呢。

她有些想不通,裴侍从怎么瞧着也不像是那样坏的人。

不过想不通的事情她从来都不愿意深想,宽慰他,“时间长些,什么都会好的。”

谢珩“嗯”了一声,“夜深了,先去睡吧。”

他这几日都休息不好,桃夭不想他今晚又熬夜,搂着他的脖子,轻轻蹭蹭他的面颊,撒娇,“三郎不在,我睡不着。”

果然,谢珩听了这话心底一软,道:“那我陪宁宁一起睡。”

桃夭“嗯”了一声,同他手牵手回了床榻。

才躺下,他伸手将她卷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她。

桃夭伏在他胸前,轻轻啃咬着他的喉结,一会儿的功夫,喘息渐重的男人便受不住了,反客为主吻住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尖吮吻。

这几日为谢柔嘉的事情提心吊胆,好些日子不曾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