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坐在自己身旁,便是什么不说,心里也总是高兴的。

桃夭见他不反对,捧着一本账册挨着他坐下。

只是她的心思并不在账册上,时不时抬起眼睫望向正认真翻阅奏疏的男人。

谢珩头也未抬,问:“宁宁总这么瞧我做什么?”

桃夭道:“人人都道太子殿下郎艳独绝,我在想长安城内是不是有许多女子喜欢三郎?”

他没想到她会说这个,愣了一下,抬起眼睫看向正认真望着自己,清澈如水的眼眸里带着探究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宁宁怎么会想起问这个?”她是吃醋了吗?

桃夭道:“就是好奇三郎从前是什么样?”

谢珩道:“宁宁认识我时什么样,我从前便是什么样。”桃夭想了想他从前的性子,倒是与现在有极大的不同。

谢珩瞥了一眼更漏,见时辰不早,道:“去歇了吧,不必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