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整夜没睡,且还病着,吃完药不久便困顿起来。

待他睡着后,桃夭从屋子里出来,将宋大夫叫到堂屋去。

宋大夫见她难得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问:“怎么了?”

桃夭道:“我今日才知晓原来先生并没有在国子监做掌教。”

宋大夫也很诧异,“那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桃夭摇摇头,“我瞧他被我知晓后那样伤心,没敢多问。不过他总说他家道中落,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

“家道中落?”宋大夫有些不相信,“我去过他家里一次,他家里瞧着极富贵,屋子大的简直就像是宫殿一样。”不过他一个乡下来的,也没见过真正的宫殿是什么模样,只觉得比着相府屋子都要华丽富贵。

桃夭惊讶,“阿耶去过他家?几时的事?”

宋大夫上次怕她担心并没有说,眼下没事,便同她仔细说了一遍。

桃夭想了想,“他说他耶娘并不大喜欢他,会不会将他赶出来自立门户了?”

她这段日子在长安,也听到过不少高门大户里不肖子弟被赶出家门自立门户的事情。

如此一想,她心中更加心疼他。

宋大夫也觉得是,“他那个母亲一瞧就不大好相处。”

说起这个,桃夭傻傻笑起来,“他说他迟些时候要带我去见他家里人。他说他会向着我,定不会叫她们欺负我。”

宋大夫没想到那样快,心里也跟着高兴,“这样也好,见了对方父母也算是名正言顺,就是不晓得你阿耶会不会嫌他如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