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娘铺好被褥,又叫他试一试床铺舒不舒服。

吃醉酒的谢珩瞧着她忙前忙后的样子,拉着她坐下,把头搁在她肩上,撒娇一般,“谢谢。”

“傻孩子,谢什么。”莲生娘摸摸他的脸颊心疼,“怎么来长安几个月,人瘦了那么多?”

他轻声道:“大抵是因为太忙了。”

莲生娘道:“若是书读得太辛苦,咱们就回桃源村。这世上要建功立业的男儿那样多,也不差咱们一个。”

“好。”他阖上眼睫。

莲生娘将他扶好躺下,替他掖好被角,在床头坐了好一会儿,待他睡安稳了,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屋外的雨依旧很大。

她刚出来就瞧见桃夭站在院子屋檐下,皱眉,“你莲生哥哥吃醉了酒,好似要吐,你快看看!”

桃夭一听赶紧进屋去了。

可床上的男人睡得安稳,哪里有要吐的模样。

第99

她正欲出门,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

她急道:“阿娘,您这是做什么?”

莲生娘在外面喊道:“你莲生哥哥醉酒,夜里必定难受,你好好照顾他。”

桃夭见叫不开门,只好作罢。

这时床上的男人口中嚷着“热”,把被褥全部踢到地上去。

桃夭见状赶紧帮着把被子重新盖回去,才替他掖好被角,不知何时醒来的男人正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瞧。

她问:“先生是不是口渴了?我去替你倒杯水。”

才起身要走,床上的男人突然伸手将她拽到床上,连人带被褥压在她身上。

先生咬她

夜已经深了。

尽管烛光摇曳, 可这段日子以来已经适应相府里入夜灯火通明的桃夭来时,仍是觉得卧室内昏黄一片,更何况还被人这样闷在被窝里。

正因为如此, 男人扑在耳边灼热的喘息声以及结实身躯上的温度更加清晰可闻。

“谁准你进来的!

他摸摸她的脸, 嗓音低哑, “你都不要我了,还进来做什么?”

桃夭小声解释,“是阿娘把我锁进来了。先生, 我,我快要喘不上来气儿了,起来说话好不好?”说着,用手去推他。

可全身硬邦邦的男人纹丝微动。

耳根子都烧起来的桃夭祈求, “我不是故意要来讨先生的嫌,先生松开我,我这就想办法走!”

他突然一口咬在她唇上。

桃夭愣了一下, 不等反应过来,他长驱直入,勾弄着她的舌尖,好似要吃了她一般。

直到她都要喘不过气儿, 他才松开她,在她耳边喘息, “你是不是同他夜游秦淮河了?”

桃夭心道他怎么会知道?是阿娘同他说的吗?

她才“嗯”了一声, 突然耳朵一疼。

他冷硬的牙齿研磨着她的耳垂。

她急道:“先生咬我耳朵做什么?”

“咬你是让你长记性!”

他湿热的吻落在她眼睛, 鼻尖, 最后落在她唇上, 舌尖轻轻舔弄着, 见她不肯同自己亲, 哄道:“乖宁宁,把舌头伸出来。”

他这样亲昵地称呼她为宁宁,若是搁在从前,她心底不晓得有多高兴,可如今,她心里只更加难过。

她捂着嘴摇头, “先生不能亲我了。”

“为何?”

“我已经同人订婚了。”

桃夭解释,“我知道是先生吃醉了酒才这样。”她从前亲亲他,他都要骂人的。

他否认,“我方才就是想要亲亲宁宁,并非吃醉酒。”

她道:“总之先生这样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