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里不作声。

直到日薄西山,她抬起一张绯红的小脸,笑,“以后都不等了。其实我知道他再也不会来了。我就是有些不死心。”

许凤洲不晓得怎样的故人值得她等了一日又一日,只晓得她心底难过。

可任凭他如何哄,平日里乖巧温顺的少女都不肯说出她究竟在等谁,只是第二日真就不等了,还说她常听人说长安的儿郎特别会打马球,想要见识见识。

于是他赶紧叫人连夜赶制马球服同球杆,恰逢今日天气好,特地同沈时带她来马球场学习打马球。

原还以为她那样胆小,必定会很害怕上马。谁知她胆子大得很,若不是沈时拦着,她还想要试着自己走一圈。

沈时也笑,“不出几日,宁妹妹恐怕就可以绕着马球场跑一圈了。”

“真的吗?”桃夭捂着嘴笑,“我真有二哥哥说得那么厉害?”

许凤洲挑眉,“万不可骄傲!”言罢,看着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也跟着笑了。

人家只要一夸,她就这样傻。

可偏偏她这样简单的性子,哄得所有人都高兴。

就连积郁在心多年的父亲大人自从她回来后,都好了许多,每日都要叫她去书房坐一坐,陪着说说话。

父亲的书房,平日里除了他,不许任何人进,却许她可自由出入。

许凤洲希望她永远都如同现在这样高兴。

让他妹妹不高兴的人,就是同他许凤洲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