萎。
院子干净了, 花也浇好了, 她又要去喂鸡。
还伫立在院子里的宋大夫见她忙得不肯停下来, 知道她心里难受, 想要安慰她,可安慰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只好道:“鸡已经喂过了。”
“喂过了啊。”桃夭搁下碗,“那我就做饭吧,都晌午了。”
眼下又有谁吃得下饭呢。
谢珩这一走,就连平日里与他过不去的宋大夫心里都不好受,更何况将他当儿子的莲生娘。
她捂着嘴哭着回了屋子。
既然都不想吃,又何苦浪费粮食。
桃夭在屋子里伫立良久,只觉得日头刺眼得很,见小白正围着她打转,起身抱起它回了书房。
书房里同院子一样空荡荡,书桌前再没了那个总是骂她“不成体统”的美貌郎君。
桃夭抱着小白坐在窗前,总觉得心里空落落。
“你说他是因为我不肯同他走才生气的?”她摸摸小白毛绒宋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走都走了我又把他惹不高兴了。可他为什么不高兴?他要是同我说一说,兴许我还能哄一哄他。”
才一两个月大的小狗显然对她的话不感兴趣,从她怀里挣出来跳到地上在书房里到处撒欢。
它东嗅嗅,西扒扒,一会儿的功夫从柜子底下扒拉出一只残缺的草编蚂蚱来。
桃夭赶紧弯腰捡起来,发现并不是莲生哥哥或是长生送她的那些。
他们编不出这样丑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