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张开嘴,江徒水的食指抵在她唇前。“嘘。”

他经历了一场缠绵的深吻,吐气湿热,嗓音不复从前的清冽,声音低而沙哑。“被他发现,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更恶劣的事情。”

“不要被他发现哦。”

韶宁咬紧牙关,积着水的眼睛愤恨地盯着他,敢怒不敢言。

“对,就是这个表情。和他就隔着一扇门,会不会让你更兴奋?”

江徒水抬起她的下巴,大拇指指腹摩挲着韶宁脸上的软肉。

他的表情告诉她,分明在兴奋边缘徘徊的是他自己,江徒水亲了亲韶宁的唇角,又去亲她的额头,“你和江续做过吗?”

“不说话?难道只亲过?”他心情颇好地弯着眼睛,“那他好没用。”

“你知道吗,昨天你们”

江徒水的声音戛然而止,耀眼的阳光洒进教室,韶宁被刺得闭上眼睛。

搂住她腰的力道消失,韶宁还没站稳,另一只手把她拉到了身后。

韶宁睁眼,看见穿着白大褂的江续。

两个江续,脸长得一模一样,仿若一黑一白的双生子。

“现在的小辈真是没有教养,连师祖都敢打。”

江徒水无甚表情地擦去唇角的血液,目光又落到了韶宁身上。

他的脸上挨了江续一下,笑起来面部肌肉火辣的痛,不过江徒水想到江续感同身受,胸腔的郁气倏尔消散。

他借力靠在墙壁上,双手插兜,用寻常聊天的语气,轻描淡写地继续和韶宁话家常。“你知道吗?昨天你和他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我都有反应了。”

简直不要脸。韶宁躲在江续身后,“他是你体内的阴神吗?”

“对,”江续面色少有的暗沉,清俊的眉眼间压着怒气。“他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别理会。”

对面的江徒水看起来游刃有余得多。他一眼扫过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笑吟吟:“怎么没有真的?”

“我就知道你昨天晚上比我还难受,来,和她说说,你都梦见了什么……”

江徒水的话被打断,他偏头,双指间夹着一页黄纸符,黄纸符无火自燃。他挑眉,“哟,恼羞成怒了。”

再待下去,迟早要出事。江续对睁着一双好奇眼睛、一无所知的韶宁说:“你先走,有我在,他不会再跟着你。”

韶宁惴惴不安地看了江徒水,她毅然决然地拎起包,小跑着出教室,身影渐行渐远。

“就这么让她走了。”江徒水不太满意 ,他脸上的伤时不时刺痛一下,“这就是江家现在的教养?谁教你来打扰师祖的好事?”

江续修复被他强力破开的窗户,清除法力痕迹,恢复原样。“我不认横刀夺爱的师祖。”

江徒水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嗤笑,“什么横刀夺爱,问过正房魏阡了吗?”

他拎起桌子上染灰的大衣,丢地上,它无火自燃,“都是奸夫,居然还有脸跟我说什么横刀夺爱。”

死了几百年突然又复活的江徒水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满脸嫌弃,“你有毛病吧。”

被踩到尾巴的江续自然无话可说,他不善口才,今天找江徒水也不全然是来论高下的。

他记得最重要的事情,“等魏阡死了,他那副躯体由你处置,你变成我的样子来捣什么乱。”

“不要,看不上。你的这幅身体也就那样,”江徒水再次露出嫌弃的表情,江续简直难以想象自己会用这幅脸做出这个表情。

“和我的功法适配度很低,只能恢复七层法力,不然也不会被小辈伤到。”

“重塑身体太漫长,现在复制借用一下你的壳子,别那么小气。””

江续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