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韶宁一整天都在说谎话,小幅度摇头。

他自顾自地提起丢在地上的毛绒包包。韶宁毕业就在用这个包,包的外皮被洗得发白,绒毛有部分已经掉了。

优雅完美的手在里面翻翻找找,她的唇膏、口红、护手霜等零零碎碎的东西都被翻出来了。

韶宁手指攥得发白,手腕上珠子的冰凉侵入五脏六腑。

“啊找到了。”

他找到了一把精致的蝴蝶刀。刀身大概七厘米长,刀锋锐利平滑。

“你想让它杀了我?是不是有点太为难它?”他转了转手中的刀。

韶宁身体一颤,她感受到刀锋贴在自己脸侧,下滑,落到脖颈最脆弱的地方。

晚课后的记忆又回到韶宁脑海里,杀人犯让她对准这儿,杀了张浒。

手腕上的手铐银链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的腰被肌肉线条匀称的男性小臂揽着,退无可退,被领带遮住的眼睛下意识闭紧,贴在脖颈处的刀突然移开了,被塞到了韶宁手中。

杀人犯乖顺地俯低身体,低下头,让韶宁手中刀锋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刀锋和动脉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

“不想杀了我吗?”他问。“杀了我,你就不会被杀人犯纠缠,也算是为社会清除了一大害虫。”

她的手被向下摁压,韶宁感受到刀锋在皮肉上压了一道血痕,动脉跳动的频率从刀锋传到韶宁手指神经感官。

“从这里切下去,我的血液会溅到车窗上,三十秒后,我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韶宁没有杀人的胆量,她想要让杀人犯伏法,而非自己对他处以私刑。

他的呼吸加快,脉搏越来越明显。

韶宁意识到他的性命全都托付在这把蝴蝶刀上,她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如果自己用力,切下去,杀人犯死了,警察会判定她自我防卫吗?她有证据证明他的身份吗?

他到底要干什么……思绪一乱,他手上忽然用力下压,刀锋割破皮肉,温热的血液从蝴蝶刀流进韶宁的指缝。

“啊!”

她吓得尖叫,刀被丢了出去,摔到车底。

“我今天对你这么过分。让你砍我一刀,等价交换。”

“不小心切深了,我有点亏。所以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杀人犯单手捂着伤口,血液从他指缝流到手腕处的西装,浸润一大片高档衣料。

现在是他第三次去亲她。

韶宁被变态反复无常的性格吓到崩溃,她咬上他凑过来的唇瓣,杀人犯吃痛,仍旧没有松开她,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也不松开嘴。

就像被疯狗死死盯住了一样,无路可逃。

直到他的舌尖和唇瓣都被韶宁咬破,脖颈还在汩汩的流着血液。杀人犯终于放开了她,疼痛使他意识更清醒,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快乐,心情颇好地用手指擦去她唇边的水痕。

韶宁看不见,闻着血腥气快要崩溃:“疯子,你要死了!”

“你简直就是……你简直疯了,”她吐出带血的唾沫,手脚并用,又踢又打,挣扎着要跳下去,“疯狗!”

他凑过来的脸又挨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杀人犯坐直身体,眼神阴沉沉地盯着韶宁,倏尔弯着唇线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把韶宁的碎发别到耳后。

“对啊。”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让韶宁一下子静下来。他现在越是平静,她越觉得害怕。

“我是一条主人没有戴上项圈,会咬人的疯狗。”

粘稠的视线裹住韶宁全身。

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疯狗舔了一遍。

舔了她一下,狗就想要张开嘴,咬她一口。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