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也会喜欢我的。”

“你会喜欢我的全部的。就像我爱你一样。”

他强硬分开韶宁攥着床单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时,喜房忽然轻微震动了一下。

她昏昏沉沉地问:“地震吗?”

“不是。是你复活的不速之客。”

魏阡的面色结上一层薄薄冰霜,为她放下裙摆,然后双臂撑在韶宁身侧,在她锁骨处留下一个咬痕。

“我去杀了他,很快回来。”

魏阡披上红衣。屋里吹起一阵风,大门关了又合上,他离开了。

躺在床上的韶宁直视着房梁,迟钝地想起现在的处境,想要抓住自救的机会。

于是裹着嫁衣,手脚并用地从床榻上爬起来,门被关死了,她出不去。

但是燕祯的蜡烛还留在走廊上。

韶宁急得团团转,她端起床前的蜡烛架,准备用它砸开窗户时,眼前的门框、窗户和烛火忽然晃动了一瞬。

她以为是药效发作,扶着脑袋,把手里的蜡烛架子丢了出去。

烛火烧上纸窗户,烧开了一个大窟窿。纸上火焰边缘的红线越扩越大,露出房间外世界的一角。

韶宁看见了一簇烛火。

***

她在乱糟糟的床上坐起来,一根新的蜡烛被点燃,端放在床头柜。

大开的窗口灌着风,风把蜡烛的火苗拔高,一道阴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韶宁。

她抬头,站在墙壁的人身着黑色冲锋衣,看不见上半张脸,只能看见形状姣好的薄唇。

“好久不见。”他弯了弯唇,熟稔地对韶宁打招呼。

韶宁要哭了。

刚跑出虎穴,又闯进了狼窝。

怎么又是杀人犯。他最近没找她,她以为他把自己忘记了。

他到底惦记上她了什么啊。

“你为什么会到郴水来?为什么会点蜡烛?”她笃信他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杀人犯避重就轻,“怎么,这么不想看见我?”

他清楚看见她从梦境中醒来时脸上挂满了喜悦,却在发现他的一刻,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韶宁没有回答,埋头抹眼泪,杀人犯坐在她身边,“我第二次救了你,不给点奖励?”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她擦泪,临死前职业病犯了。“还有奖励不是这么用的,一般用在上级给下级,比如老师和学生,主人和宠物。”

“好吧。”杀人犯认真思考了一下,他们的关系不在上述之中。

不过随便她给不给奖励,反正他也没在询问她的意见。

“你很热吗?”他看见她的脸很红,耳根子也是红的。

红色一路蔓延到了颈窝。

他垂下眼睑,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

韶宁的脸滚烫,她知道是药的作用。幸好酒里的药力不深,不然她今夜得找个男人灭火。

自然而然地想到手机里的原鹜,韶宁觉得这火灭不了了。

再发现身边的雄性只有杀人犯,她心静自然凉,火突然又灭了。

杀人犯还不知道自己被嫌弃了,他笑盈盈地说:“酒店太闷,陪我去顶楼吹吹风,就好了。”

大哥,你有病吧。

大半夜的,韶宁不想去。

“你觉得我在征求你的意见吗?”他说。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披着外套,被他扣着手腕,拉上了楼顶。

楼顶空旷,四周围着矮墙,上面能坐人。

“你的身体好热,好烫。”他松开手,指腹残留着她的体温。“你做的什么梦?分享一下。”

可能是韶宁吃了药的原因,她总觉得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