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语气不善,“许舟,出来。”

“……不要。”

终于,床底传来一声微弱的拒绝。

沙哑得要命,根本没有丝毫以往的柔软和细嫩。

可见受到了非一般的摧残。

许舟鼻尖酸意更浓,视线都随之模糊。委屈在心里发酵,胸腔内的酸涩之意几乎要挤压得他不能呼吸。

“不要……”

“我,我不做了……”

“好可怕……呜呜呜……好可怕……”

少年不断地喃喃,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珠子,洇湿了乌黑的鬓发与面颊。

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了,疼痛,快感,强迫,毫无抵抗力。

从前四个男人都很听他的话,哪怕是偶尔失控,许舟的泪水和哀求也足以惹来男人们的愧疚与心怜。

在感情与性爱上始终算得上掌控者。

但现在他却做不到了。

令许舟真正恐惧的并不是这一次过火的性爱,而是……弱者好不容易争取到的那点儿可怜巴巴的权利,全都被抢了回去。

他现在一无所有。

是剥了皮的兔子,放了血的羔羊。

少年颤着唇瓣,绝望呢喃,“你们呜……你们根本就不喜欢我……”

“根本,不爱我……”

他们就是把他当做物件,当做玩具,当做下贱的母狗……

许舟终究还是太迟钝了。

幼年成长的环境造就罢了,一个跟亲哥哥第一天见面就敢爬床的人,脑子能正常到哪儿去呢?

少年拿他们的喜欢和爱当做倚仗,将他们的纵容与偏爱当成爱的证明。

现在,证明没了。

在许舟迟钝的感知中,爱自然也消失了。

他无措地指责,惯性地将错误推卸,没有任何一丝安全感。

少年在狭小充满灰尘的黑暗空间内,惶恐不安地瞪大了双眼,宛如受惊的小猫崽,鼻尖泛酸,眼眶盈泪。

许舟抱着腿,缓缓蜷缩起了浑身爱痕的身体,躲进了更深更黑的“壳”。

将舟舟骗出,琢磨打阴蒂环,走路都高潮;注射春药,手脚被绑在床

许舟躲在床底下死活不肯出来。

黎狩想将床砸烂,陆清宴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饿他几天,遭了罪就老实。”

许舟的性子他太清楚了,现在本就在应激状态,脑子也不清醒,而且这些天他本就没吃多少,用不了多久就会自己出来。

劈床动静可不小,待会儿可别又把人吓出毛病。

等他有所需求时,自己会乖乖出来,到时候再教训他,受罚期间还敢闹幺蛾子,一点儿都不长教训!

宋明霁回来就知道了许舟被吓到躲床底之事,他当即让人送了一支退烧针过来。

“你们似乎忘了舟舟的体质。”

桃花眸扫了眼众人,男人淡声提醒,“他身弱,会发烧。”

且不说地板有多冷,许舟体内还有未清理的精液,他还寸缕未着躲在那个狭小的空间内,生病是必然。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再去看许舟时,少年就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眼神涣散,小脸通红,他却依旧缩在原地,瑟瑟发抖。

“我就说把他早点儿弄出来,偏要将他熬生病!”

看清里面状况时,黎狩心脏好似被一只大手死死抓住,下一秒就会被收紧挤压得鲜血淋漓。

他跟许舟恋爱的时候,哪怕小婊子再作他都惯着,但凡身体有一点儿不舒服都得嘘寒问暖好半天。

这下倒好,跟这几个狗男人在一起之后,许舟已经病两次了!

江鹤珏眉心紧蹙,心脏密密麻麻针扎似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