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从刚刚进站他就有点慌,坐个轻轨要去机器上买票,机器上全是字,看得人眼花缭乱的。买了票还要过安检,这又不是火车,怎么还要过安检的啊。
池迟今天出门手上拿了瓶水,还被人叫住,他当时心里头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一时间都没听清人家穿制服的说了什么话,还是何苍冬拍拍他胳膊让他喝一口,他才明白要干啥。
池迟一边告诉自己这种芝麻大点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一边又觉得自己真是个丢人现眼的土包子,整个人就像被戳破的鸡蛋灌饼一样泄了气。
何苍冬见他这丧气样子实在好笑,却又觉得可怜。
这轻轨刚通的时候,他就发现池迟总在院子里伸长了脖子等着瞧过路的电车,眼里亮堂堂的,好奇又期待,就跟个小孩一样。
他过去总觉得池迟总把自己锁在日复一日的小圈子里,不愿意跟外界接触。但实际上也许并不是他所想的这样,池迟也是有渴望在的,只是被他那张不灵光的嘴埋起来了,就好似没有一样。
何苍冬抬眼,看着窗外头的天指了指,跟小结巴老板夸张感慨道。
“快看!我们现在在天上呢。”
池迟也跟着转过身,看着外面的街景瞪大了眼。
街上的行人跟房屋都缩小了好多,公交车都跟大玩具一样,好神奇的感觉。
他也能在天上呀!
池迟扒紧了窗沿。
就好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