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苍冬抱着抱着就听到吃吃叹气,叹得他心里惴惴,偷偷瞄了一眼眉头不自觉皱起的小结巴老板,暗道不好。
被发现了。
“吃吃,吃吃你别生气。”何苍冬连忙让自己腰以下离池迟远了几分,慌张解释,“我不是故意那个你的,硌着你了哈。最近,哈哈最近太忙了来不及管这些,好久没弄了……不管它就行,不管它自己一会儿就好。”
他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但确实又不想松开,何苍冬暗自骂了一声。
曹,他是真的有点变态。
池迟最开始没反应过来何苍冬在说什么,后来听着听着才总算反应过来。他可从来没有跟谁谈论这些事情的闲情逸致,这么多年忙于生计也几乎很少把心思放到这些事上去,跟个苦行僧也差不离了。
现在何苍冬这么一说,他觉得他们挨着的衣服裤腿都好像着了火,整个人都要烧红了。
是这样没错,何苍冬年轻力壮气血又足,比他年轻了整整六岁,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以前干体力活消耗大,每天累得精疲力尽也就糊里糊涂睡觉了,现在日子好过起来,想法也变多了,开始对着他这个木头梆子都压不住躁动了。
瞅着池迟半天不吭气,何苍冬心里也打鼓,大鼓也打小鼓也敲,鼓锤敲了池迟大腿好几下。
那这可不更慌了,何苍冬蔫头耷脑的觉得自己色令智昏,怎么能因为吃吃香香软软就直接破防,他念念不舍的松开手想翻身下床。
“那个……我去厕所处理一下哈。”何苍冬也磕巴起来了,可惜他的油条已经高温复炸,就是藏裤兜里也躲不住硬挺。
池迟脑子全是浆糊,他只是想。
这个硬冬瓜现在就这么躁动,那岂不是马上就要找对象,明天恋爱后天订婚,大后天领证,大大后天请他吃酒。下个礼拜就要搬出去,丢下他一个人在这里了?
刚刚的失落和现在的慌张纠缠在一起,池迟昏头转脑的想。那如果他们朝夕相处的日子只剩下一周,他还在这里畏手畏脚的做什么呢?
他快三十年才第一次遇到真心对他好的一个人,喜欢得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难道还要再等三十年,六十岁的时候才遇到下一个心动的人吗?
而且他们已经合伙开店了,未来恐怕轻易不会脱离关系。也就是说他以后不仅会又变成一个人过活,还要眼睁睁看着何苍冬跟他对象在自己面前显眼,还要拼了老命压抑自己的吃味。
他池迟也太惨了吧,池迟把自己眼睛都想红了。本来出来打工就一路坎坷,遇到的第一个对他好的人别有用心,把他的好感当垃圾利用骗他的钱这么多年也要不回来。遇到的第二个对他好的人倒是真心实意,就是这种好感一辈子也不能透风,他只能恪尽职守当一个好合伙人,一辈子也不好让人知道他的歪心思。
“吃吃你别哭啊!”何苍冬可吓坏了,他是喜欢逗人,可是从来不敢说把人冒犯到要哭出来,恨不得卸下零部件明志,“我错了我错了,我真不是故意。”
就是抱着吃吃好有满足感,好有幸福感,好有……那啥哈。
池迟也坐起身,定定看了他半晌,一把子猛的把人拉下来倒在刚扯开的被窝里。
“没关系。”池迟趴在何苍冬身上,善解人意的解了人衣,不顾他快要跳出来的心,强行装得冷静,“很正常,我帮你。”
“哦哦……啊?”何苍冬人都傻了,看着吃吃在他怀里,就好像抱着云朵棉絮,这个是能帮的吗?他先是害臊,然后又气愤起来,捏住池迟快要抵达目的地的手腕沉声道,“谁让你帮过?是谁欺负你的,我去给你撑腰!”
那个酒鬼废物?
他之前已经跟着兄弟们去堵了那个垃圾好几次了,吃吃被骗的钱也被他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