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揽上孟怀泽的背,笑问他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孟怀泽脑中似是一团滚烫的浆糊,这四个字在其中翻涌沉浮。
他突然觉得很难过。
桌上的一点灯火摇曳轻晃,孟怀泽愣愣地看了邬岳半晌,然后凑近过去,将热烫的脸埋在了邬岳的脖颈处,喃喃道:“你。”
随着这一个字音出来,他不知为什么突然流了眼泪,也许是羞/耻,也许是别的。
“我想要你。”他流着眼泪轻声道。
邬岳本来存了几分逗趣的心思,却因脖颈间的湿意一愣,眸中霎时沉下来。
他停了一瞬,随即手上用力,将孟怀泽往肩上一扛,往床榻间走去。
他不知任何礼义廉耻,这种事没有拒绝的道理。后背挨到床榻,孟怀泽身上细密的汗已经出了一层又一层,他双臂搂着邬岳,体内蓬勃的热燥之意令他轻微地发抖,眼尾却硬生生逼出一抹红色,显得前所未有的脆弱。
他就用这样一双红而湿润的眼睛看着邬岳。“孟云舟,”不知为何,邬岳就是想喊喊他,声音轻而缱绻,似是调/戏,也似是安抚,“云舟。”
“别……”孟怀泽颤声道,“别这样喊…….”他越这样说,邬岳偏偏要喊,黏声道:“云 舟。”孟怀泽猛地闭上了眼,浑身剧烈一颤,睫毛抖动,羞耻得浑身都泛出红色。
邬岳笑起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但他的确因此很愉悦。他伸手向下,摸了摸孟怀泽身前湿润的布料,然后拢住了那块布料下的隆起。
孟怀泽差点一口气没过来死过去。羞耻实在过去庞大,盖过了体内汹涌膨胀的热意与渴求,孟怀泽黏在邬岳身上的手终于松开了,扭动着身体试图想逃,却被邬岳死死禁锢在身下。他实在逃不了,扭头将脸深深地埋在枕头里,脖颈拉出颀长的线条,上面也是潮湿的。
邬岳在上面亲了亲,孟怀泽害怕一般耸起肩膀,却又躲不得,邬岳似是上了瘾,微凉的嘴唇从孟怀泽的脖颈一路向下,细碎地吻在他敞开的胸口处。他一边将孟怀泽从衣衫中剥出来,一边挨着他的耳际轻笑着喊:“云舟,云舟……..”
孟怀泽胸口剧烈起伏,抵在邬岳肩上的手用力地攥成拳,两条腿用力地并在一起,像是一个想要合拢起来的蚌。
邬岳感觉自己怀里像是抱个火炉,还在热腾腾地往外冒气。孟怀泽几乎快要烧着了,一切皆是滚烫的,被
褥、枕头、空气、他自己,他似是滚在沸水中,只有他身上的邬岳是凉的,是无法抗拒的诱惑,是他极致的渴求,然而在那片微弱的凉意覆盖而下时,他却又被烫得几乎听到哧啦的滚烟声。
孟怀泽忽然崩溃地嘶吼一声,声音深深埋在枕头中,像是隔了一层厚纱。
他终于将脸了出来。
温润清秀的线条皆被汗水浸透了,他的表情似是痛苦,也似是绝望,掺于其中的是背德堕落的耻与乐,是无法抵挡的快感。
他睁开眼看向身上的邬岳,邬岳一愣,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孟怀泽,他在绝望,也在渴求,他不再是端坐阳光下温文尔雅的郎中,只是床榻之上陷于情欲的一个俗人。
孟怀泽昂起脖颈,第一次主动地亲吻邬岳,邬岳摁在孟怀泽腰间的手一紧,竟觉得孟怀泽身上的热气在通过相触处源源不断地传到他身上。
“邬岳……..”孟怀泽哑声喊。
邬岳没再迟疑,在孟怀泽第二声还未出口的时候,便凶狠地堵了他的嘴,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拽下孟怀泽的衣衫,抬起他的腿,手指摸索着探入进去。孟怀泽闷哼一声,脸上的血色迅速退下去,眉间紧紧蹙起。
邬岳的动作放轻了些,他舔了舔孟怀泽的嘴唇,似是安抚,身下却是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