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回应后,他立刻捏着对方的后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陈岑从未与人接过吻,他哪里知道唇舌碰撞、津液互换的感觉竟如此美妙?口腔黏膜被舔舐的感觉确实令人着迷,然而当舌根被对方吮吸得酥麻疼痛时,他全身禁不住阵阵战栗,就连身下的阴茎都慢慢勃起。“嗯...啊哈...”在换气的间隙,陈岑不由粗喘一声,随后便又迫不及待地含住陈昀的唇舌,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饥渴地吞咽着对方的津液。

“啪!”

兄弟两人抱在一起热情拥吻着,忘情至极,彼此都忘了身处的环境和时间的流逝,直到一声巨响惊醒了他们。陈昀率先松开大哥的唇舌转头看去,发现竟是陈姨站在身后,满眼震惊地看着他们,她的身前是一沓碎裂的盘子。

“对不起...两位少爷,老爷让我来叫你们吃饭,我不是故意...”

眼见陈姨惊慌失措地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陈昀体贴地打断对方,“没事,陈姨。大哥你先下去吧,我回屋换个衣物就来。”

待陈姨逃也似的走了,陈岑这才回过神来。他微微喘气着看向陈昀,眼中没有慌乱,只有露骨的欲望。陈昀轻笑一声,安抚性地在大哥唇上亲了一口,暗示道:“先吃饭,嗯?”

陈振德此刻已经入座了,他看着陈姨穿梭在餐厅和厨房,自刚刚下楼后,她的脸上便是完全掩盖不住的忐忑和不安。随后下楼的陈岑正坐在对面,此时却眼含春意,双唇微肿。陈振德正狐疑着,就见陈昀也换好衣服入座了,他来不及多想,连忙低头假装用餐。

然而陈昀并不会放任他把头埋在沙子里冒充鸵鸟,慢悠悠地问道:“昨晚我喝多了,睡在父亲房里了。父亲,我的睡相应该还好吧?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您?”说的一本正经,实则陈昀在心中暗笑。昨夜他对父亲...岂止是打扰啊,对方被他按着操了一整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入睡前他瞥了一眼,父亲的穴肉外翻,大小阴唇红肿充血,整个小穴应是惨不忍睹。只怕..对方现在就连长时间坐着都费劲。果然下一秒,就见父亲借着拿取餐巾纸的动作,换了个坐姿。

然而还没等陈振德说话,陈岑先不淡定了,小昀昨晚和父亲睡的?想到刚刚在对方身上看到的那些痕迹,他心中又嫉又恨。表面上陈岑好像在和陈昀说话,但他那双冷冷的眼睛却是死死盯着陈振德,“小昀喝多了怎么不喊大哥来照顾?父亲年纪大了,熬夜伤身。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哦。”

陈振德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他身下本就不适,现在听了陈岑这番夹枪带棒的话,对方表面上是在关心小昀,实则是在暗讽他趁机而入,诱骗了小昀。陈振德不由怒火中烧,然而碍于小昀在场,他又不好发作。偏偏他的余光还瞥见小昀正乖乖点头,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小昀从此要和自己...划分界限?一时间,陈振德只觉悲愤交加,心中又苦又涩,又酸又痛,竟是半响都没说话。

看着父亲低头失落的模样,陈昀见好就收,不忍心将对方欺负得太过,于是他替父亲盛了一碗汤,乖巧地递给对方,笑眯眯地说:“父亲,喝汤。”

陈振德看着对方笑意盈盈的眼睛,自从昨夜那场荒唐的性事后,他一直假装无事发生,自欺欺人地逃避着现实。说他怯懦也好,卑劣也好,总之,陈振德的心绪太乱,太复杂。既甜蜜又慌乱,既欢喜又惧怕。是的,威震一方的陈氏掌权人也会感到惧怕。年轻时的他杀伐果断,野心勃勃,从来不知道畏惧是什么。这也是为什么陈振德能从众多优秀的陈氏子弟中脱颖而出,一举夺得陈家的继承权。此后的二十多年,他更是铁面无情,将大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任何起了异心的族亲都被他处理干净。陈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也进一步发扬光大,发展成今日这般规模的商业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