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一下,还是吩咐道,“找个大夫给他包扎一下手上的伤口,疗愈一下浑身的鞭伤,饭菜也及时提供,换个干净点的牢房,莫要怠慢了。”

“是,大公子。”

可顾尚轩没想到的是,他不过出去两日,他的两个好弟弟就把人折腾的半死不活的。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交谈。

“二公子,大公子说过这人暂时不要动...等他回来..”

“带出来,大哥心善,过于心慈手软。还是得我来审.....”

古城再次有意识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如山水墨画般飘渺仙丽的佳人。

佳人一袭白衣在污黑腌臜、臭不可闻的地牢里像一颗显眼突兀的灼灼闪耀的夜明珠,身姿仙姿卓越清丽婉约,明明面容虽绝美但看得出是位风华绝代的公子,却给人一种应当在闺房里韵音抚琴的大家闺秀的既视感。

古城被惊艳恍惚了一瞬,却眼尖地捕捉到面前人厌恶敌意的俏容,只一猜便知晓来者不善,被血污覆盖的脸不着痕迹地苦笑了一下。

事实也如他所想,来人是顾家二公子顾清,与顾家的长子和三子不同,顾清在娘胎里先天营养不足,自打出生后便从小体弱多病,无法像长子和三子一样习武练剑,但江湖险恶身为顾家子不能没有一技之长傍身,便自学了医术和毒术,在两者上都是造诣天赋异禀地高。

顾清瞧着古城,眉眼淡淡,眸光中却暗藏锋利,“我听闻你骨头很硬,让我哥都对你束手无策?”

古城有气无力地微微摇头着,他伤势未好,虽被人仔仔细细包扎了一番,还上足了药,但浑身还是剧痛,痛的说不出话来。

顾清坐在他的对面,纤长羽睫微垂,手抚弄着自己的衣袍,看似浑然不在意地整理着,“我呀,自小体弱多病,从不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唯一颇令自己自豪的就是学了一身还算厉害的医术。”

“世人常道,医者仁心。却不知道,医者若是想杀人,那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般轻而易举、易如反掌。”

“我们称这样的医者为:毒医。”

他笑言晏晏瞧着古城,不见一丝敌意,眉眼之间全然是心诚的柔意,若是眉心点一颗红痣,说不得就有人将之错认为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可只有古城由衷地感受到渗入骨子里的头皮发麻。

他见顾清不过是轻巧地拿起一根针,只是轻轻落手扎在他手臂上,连外表看上去都无什么攻击力,但那整条手臂从被针扎的位置逐渐蔓延开一种难以忍受的剧痛,像是皮下有万千虫蚁在啃噬他的血肉,疼到几乎整条手臂发麻滚烫,感觉快不是自己的了,他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止不住颤栗,额前的青筋都疼得暴出来了。

顾清淡然的看着这一幕,已是习以为常,他转头对下人吩咐道,“给他嘴上塞一条白布,免得疼到想自尽了。”

“大哥慈悲,给了你钻空子的机会。但你莫要得意,这种痛,让你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他瞧着古城,脸上几乎是宛若看死人的漠然。

他言谈间又是落下几针,古城已是疼得浑身都大力抽搐个不停了,这比挨鞭子更难忍受,不是忍完一时的痛就可以了,这是一种连绵的、渗入四肢百骸的疼且不断攀升加剧的疼痛。他疼得身上都被汗沁湿透了,眼里不断流出辛辣的眼泪,脸涨红的宛若关公,浑身由于剧痛忍不住抽搐,带着镣铐的手大力框框的砸着木桌,旁边的人则是一脸冷漠地压下他的肩膀,强迫让他还坐在凳子上。

对面的顾清气定神闲地要来一壶茶,颇为慵懒雅适地自斟自饮起来,他朱唇轻抿了一口茶水,“你若是想说了,便示意旁边的下人,我自然可知。”

几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古城就撑不住了,他冷汗泪水淋漓,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