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夏意将簪子拿了过来。

夏意在前两年嫁给宋府一个管事的儿子,现在是他府里的管事姑姑。

春桃则成了他爹的妾室。

宋敬和看着手里的簪子发起了呆,这还是那面七夕雁山送给他的。

五年前,他被雁山掳走,他爹本想责罚柳管事一家,被他求情保下,柳叶自此对他伺候的格外用心。

想起五年前的事,又想起今日的雁山,五年了,他可娶妻生子了,还喜欢男子吗,还......喜欢他吗?

宋敬和这五年一直未娶妻,不单单是他不爱女子,更是因为他有心结,他对雁山......是有些愧疚的。

五年来,他爹多次想要给他定亲事,都被他拒绝了,也不是没有过长相俊美的男子对他曲意逢迎,只是他每每都会想起雁山的脸,最后只能作罢。

这五年来,他活的像个圣人,既无娇妻美妾,又无小侍娈宠,后来外面都传他不举。

如此一来,更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了,他爹每每提起都愁的不行。

又过了几日,这日正是休沐日,宋敬和被一友人相邀去北山赏秋叶。

宋敬和近来心中不太畅怀,正想出去散散心,于是欣然应允。

清早洗漱过后,夏意给宋敬和束发,宋敬和看着铜镜前桌上的木簪,拿起递给夏意,用这个。

夏意接过看了宋敬和一眼,恭敬道了声“是。”

坐马车行至山脚下,需要步行上山,友人正巧和宋敬和一起到了,两人结伴上山。

到了观景台,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众人吟诗作画,品茶闲谈。

远远的,宋敬和便看见雁山和王之涣也在其中。

宋敬和长舒了一口气,与相熟一人打过招呼后,品茶闲谈了一会儿,宋敬和便借口想去更衣。

他也不知怎的,看到雁山与王之涣亲近的站在一起,会那么不舒服,索性去别处透透气。

来到半山腰一处偏僻的小亭子,宋敬和停住了脚步,站在亭中看着远处的风景。

不一会儿,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草民,见过宋大人。”

宋敬和回头望去,那人却是雁山,他呆愣在原地,半晌才开口道:“不必多礼。”

“谢大人。”雁山神色如常的起身,走了过去,和宋敬和一起站在亭子里,看向远处的山间美景。

“此处风景正好,难怪会绊住了大人的脚步。”

宋敬和始终看着雁山,此时才转头重新将目光落在远处。

“你......可还好?”宋敬和干巴巴的开口问道。

“好,开了几间店铺度日,日子还算过的去。”雁山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宋大人可还好?”

宋敬和捏住拳头,稳住自己的情绪,“好,也不好。”

“哦?”

“我爹逼我娶妻,但我不想。”宋敬和看向雁山的眼睛,观察他的表情。

“大人如今功名在身,年岁合宜,是该考虑成家之事了。”雁山语气淡淡的。

见雁山神色未变,宋敬和有几分挫败和不甘,“你想我成家?”

“大人说笑了,小人岂敢左右大人的意思,小人惶恐。”

宋敬和气笑了。

“呵,你说人被狗咬了,该不该咬回去?”

“小人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宋敬和扑过去,隔着衣服在雁山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那地方正与他肩膀上疤痕是一个位置。

雁山礼貌地虚扶着宋敬和的双臂,看到他发间的木簪,眸光一闪,故作疑惑不解地问道:“大人?”

宋敬和抬头,“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