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他出门时,手里刚夹上一支烟,正碰上钟文台回来。

钟漱石叫了句,“爷爷。”

“今天是去浙江吧?”

钟文台嗯了一声,问道。

钟漱石说,“这还没公布的行程,您就知道了?”

“你小子,我虽然是同意了,这几年不再逼你结婚,”钟文台语重心长,伸手指了一下他,叮嘱说,“但在那里碰到叶家人,听好喽,该尽的礼数一样别短。”

“有数。那我去机场了。”

钟漱石应下来,他晃了下手里的烟,指一指车子。

郑廷摁下启动键,笑道,“老爷子又发威呢?”

“上回在宴席上,我当场驳了他的面子,老同志有气啊。”

钟漱石想点烟,下意识地往身上去摸打火机,找了一圈不见影。

郑廷眼色很足的,从前面递过来一个,“你自己的呢?”

“落小姑娘那儿了。”

钟漱石划开打火机,点了烟,轻抿上一口。

薄薄一层烟雾里,郑廷看见他在笑。

那个一直认为,生活本没有什么意义,高高在上,总是冷淡着一张脸的人,他在笑。

钟先生一走四天,孟葭过的挺平宁,白天上课,晚上做一套笔译的卷子,翻译两篇时政新闻,轻轻松松打发过去。

只是偶尔发呆,转过头看见那张沙发椅,总免不了冒出一些,脸红心热的画面。

然后,摸着自己的翠玉锁,默念两句色即是空。

周六钟灵从青岛回来,说带了不少特产,让孟葭去吃晚饭。

孟葭不愿出门,“我就到寝室里吃两口吧,不想换衣服了。”

但钟灵坚持让她去,“这是暖房宴啊,我搬新公寓,还没请大家吃过饭,快点来吧。”

孟葭挂了电话,她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春夏之交,她本来就容易生病,这两天冷冷热热,孟葭喷嚏打个不停,大概是着凉了。

要不然,她也不会下午五点,就从图书馆回来。

孟葭撕开一包感冒药,倒进杯子里,拿温水冲开了,仰头咕嘟喝下去。

她换了条杏色长袖棉裙,到膝盖的长度,这种天气穿是热了一点,但她毕竟是伤员。

孟葭拿了个小包,往里面装上手机和钥匙,临走前,看见桌上那个金色打火机。

是那天晚上,钟先生忘在她这里的,这几天她就放在手边。

写卷子写闷了,就拿起来,依着钟先生教她的法子,在内侧刮一下,跳动的火苗就蹿起来。

孟葭乐此不疲的,执迷地玩着这个无聊的游戏,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再也做不出,在钟先生面前乔张出的,无关人间风月的圣洁样。

孟葭走了两步,想了想,还是折回来,把打火机收进了包里。

上一次她和谭裕来,被门卫纠缠了半天。这回钟灵提早派了秦文下来等。

秦文没见过孟葭,领公主旨意的时候还有点犯难,“孟葭长什么样啊?”

钟灵和刘小琳自己动手,新鲜又别致的,裹了马粪海胆在包饺子。

刘小琳哎呀了一声,“您呐,就去大门口站着,看见最漂亮的,说话特温柔的那个就是。”

秦文挠挠头去了。

钟灵拿筷子弄她一下,“刘小姐,你对我男朋友,能客气点儿?”

“行,我下次注意。”

刘小琳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谭裕怎么还不来?我打个电话给他。”

钟灵哼了声,“谭公子最近神秘得很,也不去实习,还整天的不见人影儿,真邪门。他这几天也没去找孟葭?”

刘小琳说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