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钟漱石酒局才散,从钟直民回京述职到现在,接连一周,他几乎没离过桌。

清幽回折的馆池亭台内,翠影浮光里,一夜接一夜的曲水流觞。

银烛高烧,不停歇的络绎席面,无非是换过一批新人,上不同的菜色和酒水,口中说的,是一模一样的奉承话。

到今晚他父亲离京,这件累人差使,无止境的推杯换盏,才算有个了结。

送完钟直民,钟漱石上了车,靠坐在后座,阖了眼,伸手将领带扯开,像打散满身的疲惫。

老孔问他去哪儿,是回大院,还是去园子里住。

钟漱石安静的抽完一支烟,大约是月色朦胧,徐徐吹过耳畔的风太婉转。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道,“去看看孟葭。”

老孔往返过几次,心领神会的,就往孟葭的学校开。

只是喝了一口水的功夫。孟葭就发了话,把他往外赶,“很晚了钟先生,你该回去了。”

醇厚的茶汤入喉,钟漱石勉强稳住的薄醉之态,也显出几分来。

钟漱石笑,揉进一点痞气,“你这是哪门子的礼?这么周全!茶都没喝完,就要把人给轰走哇。”

他面部深邃的轮廓,被灯影裁剪得昏茫暗沉,泯去了久坐高台的权贵气,看起来不那么难接近。

孟葭一双横波目,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阵,“喝完了你就走?”

“立刻。”

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的,在钟漱石没有任何防备的状况下,从他手中捏过杯沿,仰头喝光了。

孟葭亮出杯底给他看,“喝完了,你走吧。”

钟漱石收紧眼眸,里面充满危险而浓厚的意兴,跟他抖这种机灵?

“哦,钟先生是在等人开门,我去。”

孟葭见他不动,边说着,从椅子上起身。

斜里伸出一只手,一下子拽住孟葭的手臂,他用了很大力气,捏得她骨头隐隐作痛,将她往后拉。

孟葭是半跪着跌进他怀里的。

他的手往下滑,一举扣住了她柔白的手腕,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

这层单薄的衣料不济事,钟先生掌心的热度,一蓬一蓬的,透过纱裙传进她的体内。

孟葭抬眸时,堪堪对上他烟波徐来的眼神,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钟漱石语调沉缓,脸上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指背刮着她下颌,“那么爱抢我的茶喝,嗯?”

不知他饭局上喝的什么酒,钟先生说话时,一股玉竹清香扑面而来,凛冽冰凉。她下意识地屏住气。

孟葭能感觉到,被他的拇指抵住的脉搏,跳动的很激烈。

她强撑着,拿话原封不动的回敬给他,“不是、都接过吻了吗?怕什么。”

说话时,不难察觉到有拼命克制住的喘息声,她连尾音都在颤。

钟漱石听见了,听得很清楚,他严格的、几乎没出过错的自控力,被她一下子弄乱套,心脏被逼的一阵阵发紧。

孟葭玉立的鼻尖,几乎快要碰上他的,唇息交融间,她听见他说,“不想我吗?”

她头脑发昏,失去了思考和判断,本能的,轻轻点了一下头,又立马否认,“不想。”

“但我好想你。”

钟漱石嗓音沉沉,目光在酒精的作用下,染上几分迷醉。

他紧扣在她腰上的手,一路滑过她凸起的脊背,那一份掌心的干燥滚烫,向上蜿蜒到后颈,扶稳了,近乎蛮横地吻住她。

对比起他凶狠的力道来,孟葭那一点微弱的挣扎,可以忽略不计。

钟漱石细致深入的,反复描摹着她饱满的唇形,从唇角到人中,一遍遍的,最后失控地一口含住她,舌尖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