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洗完澡,顺手把几件衣服洗了,拿着衣撑晾到阳台时,眼角的余光一瞥,楼下空旷的马路上,站了一个男人。
他倚靠着车门,树影撇下一道挺拔身形,清如朗月,指间有星红的火苗跃动。钟先生在抽烟。
钟漱石时不时的,就抬头望一望她的窗子,忽然这一眼,对上了窗边穿白裙的人。
她刚洗过澡,头发柔软地披散开来,隔了一段遥远的距离,仿佛都能闻得见清香。
孟葭知道他看见了她,因为他在笑,钟先生笑起来很好看。
她退回身子,嘭的一声,大力将窗户关上,再拉上窗帘。
他们两个,不是可以在月光里对视的,是只能在没人的、看不清彼此的黑暗里,拥抱那么一小刻的关系。
孟葭在窗边站了很久,也不知道谁在罚她,她就这么笔直的站着。
后来,她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