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就算了,在女孩子身上下功夫,姓钟的未必是他对手。
只不过再追她的话,得讲策略,不能搞得人尽皆知。
吴骏推了他一把,“叫你半天不理,你小子琢磨什么?”
谭裕抖擞精神,理了理衣襟,问他说,“我怎么样?”
“不就这副德行!还要我说?自己心里没数儿?”
吴骏实在弄不懂这小子的脑回路。
谭裕不服气,在自己身上比划一下,“假设你是孟葭,有趁这么大身家一男生,对她死心塌地,时间长了她能不喜欢吗?”
吴骏斜乜他一眼,“您毕竟不是钱和权生的,家世再牛逼,长相不还得随老子娘吗?”
谭裕被气得起身就走了。
出去时碰上钟灵,叫他也不理,她问吴骏,“谭裕又怎么了?”
吴骏喝了口酒,短叹一声,“男人该死的胜负欲。”
这阵风波过了之后,谭裕肉眼可见的,收敛了从前的乖张作风,他不再明目张胆。
当着人,还极力撇清,说就是想和孟葭认识一下,谁知道被误会。
男主角都这么说了,学院里那些热衷传话的,自然也就失了兴趣,渐渐不再关注他俩动向。
但谭裕偷偷摸摸的,晚上十点多,偶尔会出现在孟葭从图书馆回宿舍的林荫道上,装成偶遇,陪她走上一段夜路。
聊开了之后,孟葭发现他这个人,浑是浑了点儿,但也没有那么糟糕。
谭裕见她态度缓和下来,顺杆往上爬,“前阵子让你受了好大委屈,周六请你吃饭吧?”
孟葭说没空,“那天我约了钟灵。”
“这不是正好的嘛!我和钟灵熟啊,你定了什么地方?”
谭裕用力一拍大腿,声音大到,树上的叶子都震掉。
孟葭委婉拒绝,“还是不要了吧,讲好了就我们两个的,你跟着不方便。”
“这事儿你别管了,餐厅我订,再去告诉她好吧?”
孟葭还想再说什么,但已经走到宿舍楼下,谭裕跟她道声晚安,就骑车走了。
她眼看着他走远,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转身上楼。
孟葭洗过澡,散了头发,坐在窗前翻看笔记,归纳一下今天的知识点,再看了三段《政府工作报告》,打磨晚上写的译文。
因为CATTI的汉译英,一直以来,都偏政经方向,用风格类似的工作报告来备考,对大量输入专业名词,理顺语言逻辑,是有很大帮助的。
孟葭追求效率,她一般都做计时翻译,做完练习后,把晦涩、不好直译的地方标注出来,对照范本,找出不足之处。
这都是她给自己定的规矩。每天不做完这些,绝不肯上床睡觉。
孟葭捏着一叠材料,正凝神琢磨,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开了门,是隔壁的刘小琳,“怎么啦?”
刘小琳看了眼她的灯,“你这儿有电?我那屋的突然就熄了。”
“是不是灯泡坏了?”
孟葭跟着她过去看。
隔壁一片漆黑,只有段浑浊暧昧的月光透进来,再一看窗外风中摇曳的树枝子,张牙舞爪的,阴森可怖极了。
孟葭知道刘小琳明天得上早课,否则她也不会委屈自己住寝室。
刘小琳跟在她后面,“我才刚回来,都还没洗澡。”
“怕的话,要不你今天到我房间住?”
孟葭完全出于好心,她这个人对别的女孩子,总有股子侠义心肠在。尽管她自己也是弱柳扶风的小姑娘。
但也不知道,面前这位眼高于顶的刘小姐,会不会拒绝。
她也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不管怎样,她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