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读初中, 她穿着干净整洁的校服, 走过教学楼前的身影。
还有她上高中那年, 拿了英语竞赛一等奖, 捧着奖杯的照片。
到后来的,她坐在联合国的同传室内, 穿着正装, 垂首敛容的调试着话筒。
仿佛在这条绵延的山道上, 走马观花的,看尽了自己的前半段人生。
她小心翼翼的,把灯带上的每一张照片都取下来, 握在手心里。
这些照片选的很妙, 每一张她都在笑,仿佛长于十里春风。
像把所有艰难的旧时光,都折叠成一幅骨牌,在苦痛里开出细腻的花。
快走到家门口时, 孟葭的手里,已捧了厚厚一沓。
她踩着柔软的红毯, 转过鲜花铺就的最后一个弯道时, 看见了钟漱石。
天气太热,他的衬衫袖口挽到了肘上, 露出一截冷白的小臂。
钟漱石手上端了一盆花, 已开出花苞来。
孟葭看了眼就认出, 这是翠盖华章, 内瓣翠绿,外层紫红,花色白中透着粉,重瓣重台,荷花中最绚丽的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