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葭揉了揉它的脑袋,“你乖。”
说完,她手脚并用的,从桌子底下慢慢爬出来,抬起头,正对上打量她的钟漱石。
他眼里有诧异、不可思议,和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然后勾了下唇角,问她,“大人不在家,自己钻桌子玩儿?”
孟葭站起来,利落的拍了拍膝盖,“什么呀。”
钟漱石抽出把椅子,坐上去,“逮个正着你还狡辩。”
她极自然的坐他腿上,“老钟,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他揽上她的腰,上下掀动眼皮,看她几眼,“这么严重?都用上求这个字了,在学校闯了祸?”
孟葭扬声,“怎么可能!我刚评的三好学生,拿了奖学金的。”
下一秒,钟漱石就捏她下巴,“好,我答应你。”
她反倒吃惊,“我还没说是什么,你就答应,这也太草率了吧。”
钟漱石说,“不管什么,你跟我开了口,没有不应的。”
“好,你说的,佳佳,”孟葭朝桌子底下拍了拍手,“快出来吧,你见天日了。”
钟漱石被她引的,也往桌子底下看,眼见一只白绒绒的小家伙钻出来,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他吓得直接站起来,后退两步,连看都没有看清楚,“什么东西!”
孟葭把它抱怀里,介绍说,“它叫佳佳,是一只小京巴。”
钟漱石嚯的一声,“名儿都能让啊,它叫佳佳,那你叫什么?”
她摇了摇佳佳的爪子,“它是上好佳的佳,不是我这个葭,再说也是你妹妹取的,她缺大德了她!”
他点头,“这就是你救的那只?你要把它养在家里。”
孟葭诚恳的,故意装可怜的看他,“行吗,钟先生?”
钟漱石妥协道,“让它离我远一点,我怕狗。”
她听着好笑,“为什么?你被狗咬过啊?”
他居然真的承认,“嗯,小时候,被大院里的狗追过,这东西克我。”
孟葭在脑中想象了一下那副画面。
她没见他小时候,代入的是眼前这个,秉承一身好风度的钟先生,未免有点太滑稽。
晚上洗过澡,孟葭找不到睡裙,不知道是不是她有一阵没来,阿姨忘记挂起来。
她随便拿了件钟漱石的衬衫穿上,赤着脚,去了书房复习功课,在地毯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看到一半,钟漱石敲了下门,手里拎一双拖鞋。
孟葭翻着书,顺手写下几行笔记,说门又没有关,进来呀。
他走进去,搬了一张椅子坐她旁边,“秋天了,百寒从脚入,穿上鞋子。”
孟葭歪了下身体,轻轻的,把腿横在他身上,“忙的要死,你帮我穿。”
她是随便一放,也没有看是哪个位置,偏不凑巧的,直接就碰到了中间那团。
钟漱石心头一麻,尤其她还穿着他的衬衫,宽大松垮的,遮不住她窈窕有致的身段。
他艰难的吞咽了下,面上还很认真的,“这位年轻的小姐,我有必要提出严厉批评,你的作风相当不好。”
孟葭满脸的无所谓,“你批评你的,我又不会接受的咯。”
钟漱石起身,掌心里还握着她一只腿,挨到同一把椅子上去坐。
他指着一行英文,“小孟,这段什么意思?”
孟葭看过去,正经给他当起翻译,“优化和落实助农惠农政策。”
钟漱石又问,“那这里呢,扯的是什么?”
“去年新增的农业支出超过一亿元。”
“这里?”
孟葭终于受不了,转过头看他,“手能不能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