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非常卖力,也非常没说服力。
“好好好,烦您告诉一声儿,”钟漱石嘴里说着好,脸色却越来越不好,“我现在是有多老?”
得,怎么都描不白了。孟葭果断选择闭上嘴。
钟漱石把车停在西长安街,有穿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小跑过来接他的车钥匙。
孟葭抬头,望了眼这栋瞻望很多次,但都没进来过的苏式建筑,“这里不是开会的地方吗?”
他轻描淡写的说:“楼上有客房,我们在这儿住一晚,明天方便送你。”
“可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晚点让老孔送来。”
钟漱石在前台登记,很快拿了房卡,女接待笑得很温和。
大概是训练有素,像孟葭这样心思敏感的人,也没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任何令人不适的内容。
他们住的是一个大套间,窗帘合上之前,孟葭依稀瞥见了电视台。
钟漱石先去洗澡,孟葭坐在书桌边,争分夺秒的,做了一段英译汉练习。
因为这题型她比较拿手,方圆百米内有个钟漱石,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只能看得进这一种。不必费什么脑子。
过了一阵,浴室里的水声停下来,她听见有些散乱的脚步,往隔开的雅间里来了。
钟漱石边系着浴袍,把擦了头发的毛巾丢在椅子上,轻车熟路的,拿起孟葭面前那部红色电话。
她不自觉地仰头,听他准备下道什么命令,手上的笔都停了。
前台问,“钟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他侧身坐在桌沿上,正点烟,含混不清地唔一声,“拿盒避孕套上来。”
孟葭:“......”
就知道。
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她已经不指望这个人,能有什么正经话说。
看孟葭瞪大了眼睛,水汪汪一对眸子,里头如同盛满了一泓碧波,湖面微微荡漾着,一眨不眨的睇住他。
钟漱石吁了口烟,白雾里他神色渺渺的,看了眼她的本子,“写你的。”
她应该,到下辈子也不能够,功德圆满的,修炼出这种镇定自若。
等他走远了。孟葭蓦地摇了摇头,稳了下心神,接着写她的习题册。
大约半小时后,有人敲门,孟葭看钟漱石迟迟不出来,她走过去开。
“您好,这是司机送来的衣服,还有钟先生要的东西。”
标致的女服务生,递了一大一小,两个纸袋给孟葭。
她点头,“谢谢,麻烦了。”
孟葭尽量低着头,不让人看见,她略微泛红的脸。
“不客气。”
她提着袋子走进去时,钟漱石半倚在露台上,在讲电话。
孟葭放下东西,进浴室前没注意,不小心碰倒了柜子上一个瓷瓶,她吓得连退两步。
钟漱石举着手机,紧走几步过来,“没扎着你吧?”
她摇头,“我没看见它,不是故意的。 ”
他揉下她的脸,“不会怪你的,去吧。”
在孟葭关上浴室门之前。她听见钟漱石笑了声,“都这么晚了还能有谁?小女友。”
韩若楠倒不如钟直民反应那么大。
到底是文人,她千金小姐的教养也没丢,只说,“你少气点你爸。”
“知道,挂了。”
等孟葭洗完出来时,一地碎瓷片已打扫干净,床上侧卧了道人影。
她定好明天的闹钟,踢了拖鞋,躺上去,熄掉仅剩的一盏灯。
孟葭认为他太累,已经睡着了,没敢离得太近,隔开小段距离。
浓重的黑暗里,她听见一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