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漱石在单人扶手沙发上坐定,双腿交叠往后一靠,扬手吩咐郑廷,“通知所有的董事和高管,下午两点召开紧急会议。”
郑廷问,“是哪方面内容的会议,要他们提前准备什么?”
“关于现任总工程师钱飞,昨晚因涉嫌嫖/娼被公安机关依法拘留,集团应对该事件的处置。”
郑廷听完,正编辑通知的手一顿,“钱总工又出这种事?他怎么记吃不记打!”
钟漱石的声音极寒凉,“就是他家伯父上次保他,保得太轻便,以为回回都能蒙混过关。”
“那这一次......”
郑廷也不敢说钟漱石会怎么按照规定惩办。
钟漱石淡声,“再留着也是个祸害,让他引咎辞职,等人出来了就公布。”
郑廷有些担心,“恐怕钱总工不会那么容易就范,他不肯听话的,说不定还会到处去走动说情。”
“死到临头了,不至于连挣扎的机会都不给人家,让他尽管去找。”
钟漱石说话时,总有种不以为意的沉缓,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语速不快也不慢,配上他冷隽的样貌,慎独克己的上位者姿态,可谓浑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