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波粼粼里,孟葭的瞳孔被震碎的,仿佛投入石子的湖面,复原不了的平静。
她的肩膀抖起来,像门外摇晃的栾树叶影,风停了,仍然止不住细密的颤动。
钟漱石以为她害怕,双手抚着她的肩膀,来回地动。他说,“好好好,我另想别的办法,没关系。”
左不过是老爷子要冲他发难。
也许,鬼胎蛇心的谭家,还会揪住他的短,说他是管闲事抖威风,毁了素来中正的名声,叫他成个罪人。
钟漱石站起来,他看向她的目光温和如旧,“还没吃饭吧,我去安排。”
他刚要转身,忽然手掌被人双手握住,是孟葭。
她仰着头,“不用想别的办法,我可以、可以是钟先生的人。”
这话说的苍白如纸,但细细品,红尘勘破里,又有一点自甘的坚定。
本来她的命也是钟先生救的。孟葭想,如果这样,就能堵住悠悠之口,保住她的学业,也不叫钟先生作难,她愿意。
孟葭的声音依然清脆明亮,碧盏浮冰般的响动,传到他耳中的时候,竟乱成一大片无章无序的心跳。
钟漱石承认,他脑子里有那么一刻的念头,就当个胜之不武的小人,在孟葭陷入倒悬之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