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医院?”
“对。”
钟漱石下车时,郑廷把个纸袋递给他,“你的换洗衣服。”
他把烟咬到唇边,腾了手去接,“明天九点来接我。”
因为钟漱石的兴致缺缺,这顿宴席散得早了点儿。
他走到病房,床上不见了人影,浴室传来一阵水声。
孟葭小腿上那些细微的痕迹,都已经结了痂,不妨碍她自由活动,只有手臂处那道极深的口子,仍需要每天换药。
钟漱石把袋子和外套放在茶几上。
他卷着袖子,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孟葭?”
里面的淋浴声停了,传来一道带着颤音的惊呼,“钟、钟先生?”
钟漱石低咳了下,“你自己能行吗?要不要,我让护士来帮你。”
总觉得这么隔着浴室门问话,尤其磨砂门上,还被顶灯投下一抹窈窕轮廓,多少占点不正经。
孟葭忙说不用,“我自己可以,马上就好。”
她关了花洒,依靠一只右手勉强擦干全身,裹上浴袍。
连头发也没有吹得很干,到这种程度,已让她那只好手酸痛不已。
孟葭半湿着头发,走出来,钟漱石正倚在吧台边,摆了两个茶杯,他在等水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