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聚过来,钟漱石举起灯照了照地形图,“她没在车里,说明是在更高的地方下来的,你们往东边去,从这儿上。另外的人,跟我走。”
他嫌碍事,直接把伞扔在地上,换上了雨衣。
郑廷担心他的身体,本来在杭州就连轴转了几天,饭局牌局一样少不了,晚上陪同到深夜,一天睡不到几个小时,奔波劳碌至返程,又一刻没停的,快马加鞭赶到了这里。
他挡了挡,“漱石,我认得孟葭,我去找吧,你去休息一下。”
钟漱石挥开他,“你以为,我还能坐得住?”
他领着十几个人,又往前走了好长一段,一时间,数不清的灯束在深林里,不停地探照。
“注意看地上,她很可能是滚下来,平躺着的。”
钟漱石刚交代完,一个没注意,被一块石头绊倒。
众人忙去扶他,钟漱石站起来摆摆手,“没事,再找。”
但他根本不是没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膝盖,被锋利的岩石割了道口子。
甚至鲜血缓速蜿蜒流下,濡湿鞋袜的细微动静,也被钟漱石敏感的捕捉到。
大约凌晨四点,翻过大半座山后,总算有人喊起来,“钟先生,这里有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