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蛋糕……你切成这样。”周渠接过小刀,没忍住又叹了口气,“十八岁生日啊……这给你过得……”
陈晓旭觉得他两叹气声一个接着一个,跟玩儿叹气接龙似的。他看着周渠挺小心避开好看的地方切着蛋糕,最后还把那个翻糖米妮给他放进盘子里。手真好看啊……又细又白……
靠我在想什么。
陈晓旭摇了摇脑袋,没话找话:“你十八岁生日……怎么过得啊?”
周渠没说话,把蛋糕递给他。
“你比我大吧?我记得大几个月来着?你生日几月份的啊……我有点忘了……就记得你比我大了。”他挖了一勺奶油放进嘴里。挺甜的,还不腻。
“我三月份的,三月中旬。”周渠也给自己切了一块儿,抿了一小口蛋糕。
陈晓旭特别爱看周渠吃东西的样儿。斯斯文文,像猫舔食,舌头偶尔伸出来把嘴唇上的奶油舔进去。特别性感。
“哦……那你比我大四个多月。”陈晓旭点点头,继续没话找话。但他很快意识到什么,梗住了脖子,机械地扭头看周渠,有点儿艰难地开口,“那你……今年生日……你今年生日在…………”
周渠点点头:“在看守所。”
陈晓旭彻底不吱声了。他又有点想哭,而且这次没忍住。眼泪沁进嘴角的时候舌尖上的奶油都发苦。
他每年生日办得都挺大,请这个请那个。吃饭喝酒加唱歌,酒吧里开几瓶黑桃A。一群漂亮姑娘穿着超短裙,举着亮闪闪的牌子一字排开给他送祝福。
今年生日在他印象里,朴实得不能再朴实,寒酸得不能再寒酸。自从从家里出来自己住,再也没这么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