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开始几天周渠还是十分正常。只是整日地躺在沙发上发愣,没有精神,没有兴致。晚上陈晓旭抓他下楼散步的时候他会显出一点抗拒的表情,但转瞬即逝,仍然听话地跟在陈晓旭身后。

不知道是哪一天,周渠说家里有东西在看他。

其实周渠半夜总边哭边跟他哼哼有东西,他每次只要把周渠紧抱在怀里,或是狠压在身下,一个晚上过去也就过去了。

可周渠说他们白天也开始看他了。

那时候还没期末考试,陈晓旭白天要去学校上课,实在没有精力分身照顾他。晚上回家他发现周渠会窝在沙发里,用几个大而软的抱枕把自己整个遮住。他一进门那人就快速跑过来抱住他,然后每时每刻都跟着他,缠着他。

起初他被周渠这样取悦地还挺开心,后来就觉得他有点黏人有点烦。每当他稍微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的时候,周渠就会跪下来给他口交,或是掰开屁股作出情色的姿势勾引他。陈晓旭经不住撩,每一次都以周渠被狠操一顿作为收场。他发现自己居然越来越拿这人没有办法。

后来偶尔一天他收拾东西,发现电视柜后边的白墙上被红笔画了一个小叉。他把周渠抓过来质问。周渠有点儿害怕,嗡嗡说有东西在那看他,他把那东西划跑了。

陈晓旭有点儿无奈,觉得周渠越来越像三岁小孩。不过也没过多跟他计较,不过是块涂鸦罢了,晚点他拿白漆重新涂上就是。

不知道过了几天,陈晓旭回家的时候忽然发现电视柜上方又多出几个红叉。

他走近一看,不禁头皮发麻。电视柜后面居然已经密密麻麻画满了红色标记。红叉以电视柜为中心,像是包裹不住一般像四周扩散。不止柜子上面。下面,左面,被电视机遮挡的部分都被周渠划上了这个血红的小小记号。

陈晓旭气得脸色发黑,揪着周渠头发把他按到电视前。周渠不敢看自己画的标记,只一个劲低着头往陈晓旭怀里钻,看他生气又要讨好他,伸手就要去抚慰他的阴茎。

陈晓旭没再吃他这套,剥了他的裤子在他屁股上一顿好打,一直打到周渠屁股青紫,承受不住尖叫着求饶,哽咽着说再也不敢。

可周渠第二天扭头仍在屋里继续标记。红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陈晓旭狠心打过他几次,没用,骂也骂了,没用。

他拿白色油漆把所有痕迹粉饰,第二天红叉划得更狠更多。

那天晚上他把卧室房门锁上,罚周渠在客厅一个人待着反省。周渠边哭边把他的门拍得啪啪作响,最后陈晓旭被吵得实在承受不住,开门把他放进来。周渠跪在他面前抱着他大腿,哭得太厉害,一直抽气说不出话。断断续续说自己再也不敢,再也不会,别离开我。别留我一个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