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疑惑地睁开眼,他看到了撑在他身上,正单手解着黑衣的乔北寄。
以往梦中的乔北寄,目光总是凶狠而决绝,带着孤注一掷要弑君的气息,这个却只垂首解衣,连他的眼都不敢看。
商引羽欣赏了许久爱人年轻时的容颜,也看他解了许久的衣。
但这么久过去了,乔北寄也只把外衣弄了开,那件单薄的黑色里衣也不知系了什么繁复难解的结,这么久也没解开。
商引羽缓缓歪了歪头,乔北寄的似是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覆盖在他嘴上的手明显一僵。
商引羽隔着帘帐看向床榻外,是许多年前甘露宫的摆设,屏风、香炉、机械钟
与以往梦中模糊的场景不同,这一次的一切都未免太过清晰而真实了,他甚至看得清帘帐上龙飞凤舞的鳞片翎羽。
他仿佛真的回到了甘露宫,回到了那个夜晚。
不,他就是回来了
没有梦能做到这般细致真实
孤回来了,回到了乔北寄夜袭他寝宫的那一晚。
商引羽猛地回头看向乔北寄,心情早不复方才的平静。
他盯着乔北寄,乔北寄就像是承受不住他的注视,也不跟衣带做斗争了,缓缓往后退去,似是想将自己缩到什么他看不到的阴影去。
夜袭孤寝宫的是你,你退什么退
商引羽趁他还没缩到自己碰不到的地方,伸手拉下对方覆在他嘴上的手,握住借力起身与乔北寄相对。
“你想弑君”商引羽沉声问出了那个让他在意了一辈子的问题。
“臣不敢。”乔北寄垂着头,身子在微不可见地颤抖。
商引羽早发现了,乔北寄的手只覆盖在他的嘴上,根本没捂他的鼻子。
他又不是用嘴呼吸的,没有这般弑君的道理。
乔北寄没杀孤,只是孤眼睛一闭一整,就重生了。
谁说重生就必须得死了呢。
商引羽不知该恼还是该笑。
他重生后了解过的,他在海棠池临幸十九,十九是喜欢的,十九也没什么青梅竹马的心上人。
乔北寄根本就不是来弑君的。
“那你这是在做什么爬孤龙榻,逼孤幸你”商引羽看着乔北寄敞开的外衣,伸手在里边的系带上轻轻一扯。
那条乔北寄解了半天没解开的衣带,就这样被他扯了开。
乔北寄低垂着头,面部肌肉紧绷,似是在咬牙强忍着什么。
商引羽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乔北寄就是来逼迫他临幸的。
这种事情对方不是没干过,那时他还是被对方拿剑逼着的。
商引羽没去欣赏乔北寄健壮的身躯,他缓缓伸手将乔北寄环住,倾身上前在乔北寄唇边亲了亲,观察着乔北寄的反应。
他感觉到乔北寄的身子剧烈地颤了下,听到对方的呼吸变得更粗重,感觉到乔北寄与他之间的部位逐渐抬起。
商引羽紧紧抱住乔北寄,将其按到在榻上,“你若要,孤就给你。”
这一回,乔北寄没有了任何反抗,一倒下就随着他的动作,做出了适合承恩的姿势。
商引羽被气得差点咬掉自己这一口年轻健康的牙。
你想要孤幸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孤你喜欢这些,为什么不好好跟孤说
让孤白白失恋了一回。
商引羽把乔北寄打开,俯身啃上乔北寄的唇,问“你是木头吗”
什么都不跟孤说,什么都自己憋心里。
乔北寄咬牙不吭声,只顺从地打开很多,让他能更好的进入;也顺从地垂着眸,接受他的质问。
商引羽什么怒火都没了,一时间只觉得心疼,心疼乔北寄,也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