岔路里徘徊,照例落荒而逃,照例回到家,在他的注视下,签收那几箱妈妈叮嘱的秋梨。
但从她进入对面的家门之后,一切开始变得不同。
裴时璟锁了门,没让她走。
她依旧是因为不好意思看他上药而落荒而逃,但快步走到玄关处时,却发现门打不开。
怎么样都打不开,像童话里被施了魔法的困境。
阮嘉梨有些无措地后退一步,却正正好好地撞进身后人的怀里
肩膀宽阔,胸膛坚硬,臂弯有力,温热的呼吸从耳后扫过,将她圈在那方寸之地。
她甚至能隔着一层T恤的布料,感知到他的体温。
滚烫的,鲜活的,带着气息的。
心跳声砰砰,震耳欲聋。
阮嘉梨屏住呼吸,看裴时璟好像没察觉到任何不对似的,既没有退开,也没有其他回撤的动作,只是神情自如地递来那管药膏。
手臂向前伸,若有似无地环过她的腰,直到骨节分明的手递到她面前
“涂一下腿。”裴时璟说。
“……什么?”阮嘉梨这回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