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顺路来归还依旧空白的试卷,她也只是他口中的那个“别人”。

一切都是她凭空臆想的“以为”。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才十七岁,不上学了,能做什么呢?

又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小网吧里,跟那种人混作一处,然后把自己弄得一身都是伤吗?

那日他手臂上极深的一道伤口又浮上眼前,划开的皮肉、凝结的鲜血,仿佛一切都在和从前的裴时璟拉开距离,把她那点微弱的期望打碎。

阮嘉梨再也顾不得其他,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对旁边人说了一句“要是我午休后还没回来的话,麻烦帮我请一下假”,就匆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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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保室的叔叔打了招呼,走出校门,拐进巷口,径自向右边走去。这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轻车熟路,几乎像是这里的常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