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没有……”
“呜呜……”
“问地址还不回,嗯?”
裴时璟单手撑在她身侧,另一手沿着女孩的脖颈下滑,指尖轻轻一勾,撩开她被薄汗黏住的碎发,而后用虎口卡住她脖颈,沿着锁骨的方向,有轻微威胁性地上下摩挲。
“不想被我知道?”
“呜啊……”
“我没有,呜……”
阮嘉梨连喘息都困难,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调整着频次,好像溺水,还要分神去认错。
“就是忘了,下次、下次不这样了……”
“我错了,裴时璟……”
“错了哥哥……”
眼前阴影倏然下压,腿间的东西也愈顶愈深,青筋直跳,血脉偾张。
又一次揽着脖子的深吻之后,身上的人腰腹轻轻颤抖,低低的喘息声落在耳边,这场让她无数次喷水的情事才算结束。
“没有下次。”
释放的同时,裴时璟轻轻吻她耳侧,在她耳边低声道。
而阮嘉梨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虚脱了一般,半趴在床上,静静地喘息,一句话都不想说。
裴时璟说要带她去洗澡,她也不想去,抬起一根食指晃了晃,意思是说等会儿再说。
“抱你?”
“……不要!”
被抱去洗澡的下场就是,手指又会伸进去,强制让她再高潮几次。
有多次前车之鉴,阮嘉梨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他了,立刻翻身,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甚至拉过头顶,声音闷闷地拒绝道,“让我休息一会儿,你先自己去洗吧。”
眼前一片黑暗,她似乎听到裴时璟顿了顿,然后才带了点笑意地应道,
“行。”
……笑屁啊!
阮嘉梨很窝囊地在被子里腹诽着。
衣物窸窣声,开门声,水声。
直到每一个步骤都确认完成后,阮嘉梨才将头顶的被子掀开,放自己出来喘息。
……太累了。
实在是太累了。
就这么仰躺着,盯着天花板,放空休息了好一会儿,忽地想起门口的快递。
她网购的鲜切花,回来时看见已经到门口了,但那时候裴时璟沉默不语,气压太低,她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乖乖跟在他身后,没有去拿。
鲜切花娇贵,就这么拖着过夜,怕是没救了。
阮嘉梨只好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在床上做了个鲤鱼打挺,起身踩着拖鞋去拆快递。
美工刀划开包装,醒花桶装满水,准备修剪枝叶的时候,才发现特意用来修建花枝的剪刀找不到了。
平时这些事都是她在做,裴时璟不会动这些东西,只能是她自己放的。
就是有点想不起来上次用完放在哪里了。
阮嘉梨踩着拖鞋左右寻找,从客厅找到卧室,从拼了一半的乐高堆、堆放的书籍和文件,一路找到卧室的床头柜里。
拉开抽屉,里面赫然是一堆未拆封的塑料小盒子,还有一些夹子、玩具,甚至还有条……
尾巴。
毛茸茸的,像是狐狸尾巴。
根部连着个小塞子。
“……”
阮嘉梨咬咬牙,脸红到耳根,猛地关上了抽屉。
她就知道裴时璟这个床头柜肯定没好事!
骂骂咧咧地退出卧室,在房子里全都找了个遍,还是没看见,阮嘉梨最后不抱希望地推开门,来到裴时璟的书房里。
刚推开门,就进入一个灰黑色调的领域。
没有彩色的桌布,搭配好的新鲜插花,花里胡哨的乐高展柜。
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