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皎越想越觉得定然如此?。
楚宥敛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忠心耿耿,谁也没?想到他在背地?里早已生出夺得皇位的念头。
可见他极善伪装,城府极深,是个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定?然会用尽手段去得到的人。
颜玉皎不敢想
楚宥敛如此?迷恋她,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韩翊,而毫无作为呢?所以……迎夏宴那一场意外,定?然是楚宥敛自导自演的计谋罢?
颜玉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差一点就?脚滑摔入湖中。
还是李锦扶住了她,带着她慢慢往前走,又提醒道:“老奴不知王妃遇到何事,但王爷看到您这副模样,定?然会担忧的。”
颜玉皎心中惨笑。
楚宥敛会担忧吗?
她有些不确定?了。
颜玉皎突然不敢直接问楚宥敛答案了,若害她的贼人真的是楚宥敛,她该怎么办呢?
迷茫间,颜玉皎的视线缓缓定?在李锦身?上,她的眸眼亮起来,像是抓到救命稻草,问道:“听说,迎夏宴给?王爷下药的贼人已经被捉住了?李公?公?可知道此?事?”
李锦眉梢动?了动?,道:“回禀王妃,那人确实被王爷抓住了。”
“是谁?”
颜玉皎紧紧掐住掌心,迫切得眸眼都瞪得有几分可怖了。
“那人叫什么名字?”
李锦老老实实道:“给?王妃下药的贼人是陈侯夫人,给?王爷下药的则是连炿盟的小盟主?韩翊。”
颜玉皎一怔:“韩翊被抓了?”
李锦摇摇头:“没?有,抓的是陈侯夫人,据说她也是前朝余孽。”
颜玉皎神情?茫然。
才反应过来,李锦说,给?她下药的是陈侯夫人。
“前朝余孽,又是前朝余孽……怎么那么多?前朝余孽?!”
颜玉皎望向夜空,烟花散尽,只剩下漫天凄清的星子。
泪水缓缓滑落。
别人不知,她心里清楚,若陈侯夫人真是前朝余孽,害楚宥敛尚且有理有据,害她这个前朝公?主?作什么?
莫不是楚宥敛故意抓了一个和迎夏宴息息相关,还得罪过他的人,用来搪塞她?
“前朝余孽是多?了些,毕竟对于百姓而言,无非是朝代变了,年号变了,坐在皇位上的人变了,其?他的什么也没?变,身?边还是那些人,吃的还是那些饭,赚的还是那些钱。”
李锦瞧了颜玉皎一眼,这个以笑面虎出名的阴毒老太监,难得生出几分可怜之心:“所以,对于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前朝余孽,王爷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放过则放过的。”
颜玉皎并没?有受到安慰。
抵达北辰殿时,颜玉皎拿出敏王妃的信印,不仅顺通无阻地?进入了北辰殿,还有太监前来引路,带着她前去楚宥敛所在的地?方?。
一路上,禁卫军凶狠无比,以怀疑是连炿盟的奸细为借口,捉住了不少大臣,颜玉皎暗暗看了一眼,其?中有不少和郯王府交好的臣子。
她不禁叹道,圣上这步棋真妙,不过一场自伤,便趁机斩了楚宥敛的诸多?羽翼,偏偏在外人看起来,圣上斩除的是郯王爷的羽翼。
而圣上排斥郯王爷,偏宠楚宥敛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若非有心人,谁能猜到圣上是对楚宥敛起了杀心。
行至偏殿,门口有几位羽龙卫把守着,见到颜玉后皎轻声行礼,又将?引路的太监赶走。
看来殿内在商量密事。
心念急转间,颜玉皎生出偷听的注意,便打算支走李锦。
谁知还没?等她想到什么借口,圣上身?边的掌印太监就?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