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看见汪珂将应援牌藏在后备箱的杂物下,温几栩说:“那牌子怎么还不扔,留着过年?”
“不行!决赛还有用的!”汪珂护食般地挡在她面前,想起什么,忍不住问:“小温姐待会要赴谁的约?该不会是鹤轩哥吧?让鹤轩哥一起过来啊!都是熟人有什么好怕的!”
”叫你多跟着徐哥学学怎么提高情商你不听,关键时刻尽掉链子。“赵梓旭无奈一把将汪珂拽入车里,“得了,再废话就把你踹下车去。”
“程子幕找你。”
“……我没让他来。”温几栩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双手紧攀着他的肩,咬着下唇断续地说,“我、我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时候来……你轻点!”
漆黑的眸子如蛰伏在黑暗中的狼一般,冷静地凝视着她尾椎骨发麻时的表情,欣赏她不断发颤的乌睫,温柔地拂去她鬓角的湿发。
闻堰寒就那样看着她,神情分明没有太大变化,却让温几栩觉得好似走在悬崖边缘,“知道网上是怎么评价你和他的吗?”
温几栩捂住唇,眼尾都泛了红,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脊背掐出道道红痕,有些难以承受地摇摇头。
“说你们是最般配的。”闻堰寒每说一个字,都伴随着更重地抵/弄,“还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样迅猛的猛击几乎要将温几栩的理智击溃,她感觉自己像是海岸线边缘摇摇欲坠的蝴蝶,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狂风卷入浪潮中。
“栩栩。”他哑声唤她,在她眼角弥出泪珠的一瞬,指节轻锢着她的下巴,致使她同他视线齐平,“你觉得呢?”
闻堰寒似乎尤为钟爱这样的动作,喜欢看着她的眼睛。
无论对视多少次,温几栩都会种灵魂随之一颤的振击感。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蛊惑谁。
又或者,彼此都陷入了对方织就的细密情网中。
纵难自拔。
无法自拔。
温几栩片刻的失神落在闻堰寒眼里,则成了分心的迟疑。没能站在她身侧,只能远远地望见她和旁人一起走向巅峰,闻堰寒积欲已久的妒忌像是毒瘾般蔓延肆生。
在将近六小时的漫长时效里,陪伴着她、同她说话,一起穿过毛里塔尼亚沙漠的荒芜之地,程子幕那样的少年于她而言,无疑是泥沼里的浮木。
在无数个濒临绝望的瞬间,和她燃起同样斗志的程子幕,对她的吸引力会不会高过自己?
当初她之所来招惹自己,不过是带了对冠军赛车手的滤镜。
“温几栩,回答我。”闻堰寒扣住她的腰,双眸染上难以自渡的偏执,腰腹间的肌理迸发出强劲的张力。
温几栩眼前闪过一片虚无的光,耳畔他带着醋意的审判声像是被抽入一个真空环境,周遭的场景仿佛带着幻影,足间绷成了一条线,尾椎骨都泛着酥意。先前从旁人那听说江鹤轩自立门户后创办的企业是如何有声有色,温几栩只当是狐朋狗友夸张地吹嘘,毕竟宜城那些个公子哥的话,信三分都嫌多。
以至于温几栩抵达轻羽科技大厦楼下时,还有点怀疑是不是走错了。
接待员看到她后,将她引至江鹤轩的办公室。
“江总随后就到,温小姐您先稍作休息。”
办公室内没人,装潢简洁明亮,摆了整整两个零食柜,还带一个70寸的大屏幕,懒人沙发区前放着游戏手柄,屏幕赫然调到了各个赛车竞技的画面。
江鹤轩从小就不爱吃零食,温家管得严,温几栩所有的零食几乎都是从他这薅来的,各种零食都尝试过后,江鹤轩也逐渐摸索出她的口味。温几栩扫了零食柜一眼,从牌子到种类,全是她喜欢的。
江鹤轩推门而入的时候,温几栩正望着透明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