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我要知道答案。”
素日的冷静和隐忍悉数冲淡。
他哑声唤她:“栩栩,你比刚才更紧张了。”
“是因为提到江鹤轩的名字吗?”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闻堰寒顿声咬字,“他总是表现得比我更懂你。还嘱咐我不要让你手凉。”
冷笑从唇边溢出来,“用得着他来提醒?”
“知不知道我嫉妒地快要发疯,嗯?”
……
温几栩咬紧了唇,根本无暇分心回应他,心神早已被破碎摇曳。
连灵魂也一并。
在情至深处的最后一刻,他起身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压在门边。
“栩栩,怎么不说话,不打算继续哄我?”
温几栩累倦极了,好不容易因他的抽离有了思考的时间,颤声道:“我不是已经哄过你了……你怎么……”
“你刚才哄的是这里。”
闻堰寒牵着她的手落在因她而剧烈跳动的胸膛。
而后缓缓下移,“这里还没有哄。”
“你别乱猜了。”温几栩心跳滞了一瞬,“跟别人没有关系……”
“那和谁有关?”
他握住她的腰,让她得以借力站稳,循循善诱道:“今晚要是不告诉我。”
“我一个也不会戴。”
闻堰寒从来不会说过分的荤话。
她们衣衫不整地靠在浴室门边,同他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那几个字落入她耳里时,却带着扰人心智的力量。
将先前的片段勾起。
牵动着身体的记忆,她险些腿软,身子不可抑制地往后仰去。
闻堰寒拖扶了她一下,却无意间触及她腰窝的位置,听到她唇边溢出一声娇吟。
眉宇间的郁结骤然消散,冷邃的五官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恣肆。
他欺身而进,捉住她的下巴吻上去。
“栩栩,所以,是因为和我没有丝毫阻碍,才更有感觉,是不是?”
闻堰寒再回眸之时,那日的记忆被眼前的小姑娘娇艳的笑靥取代,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和熟悉的香气,声线磁哑,“栩栩,我们只要这一个孩子。”
完全肯定的语气,不似商量。
温几栩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忍不住挠了下他的手掌,“看你担心成这个样子,我怀疑要是再要一个宝宝,你会变得精神衰弱。”
“而且我也没有把握,能给两个孩子完整的爱。”
温几栩撑着下巴想,“比如小时候,我哥就经常替我顶锅,爸妈也更关心我。说起来,我哥变得跟我爸一样严肃古板,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被我抢走了关注。我以前特别爱哭、爱撒娇,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说是爱哭的孩子有糖吃。”
“嗯。”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缓缓揽紧了她,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眉眼之中是难掩的心疼。
听她继续说:“如你所见,我的性格就是这么被宠出来的。”
“反正现在已经成形了,改不掉,你要是受不了――”
“栩栩。”闻堰寒打断她的话,“没有这种可能。”
温几栩被哄得笑逐颜开,却无意摸到他眼尾的湿意,冷不防地怔愣在原地。
“你怎么……?”
闻堰寒却已别开视线,抻紧的腕间筋脉轻拂开她的手。
再同她对视时,已恢复了容色淡淡的模样,如杏霭流玉。
“你看错了。”
温几栩想起徐特助瞒着闻堰寒同她说,他去做了分娩疼痛体验的事,总算明白过来,最近那双凝向自己的深情眼为何会染上一抹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