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道的日子里,闻堰寒去听了京都医科大学关于妊娠的知识讲座,教授得知他即将为人父,给他普及了国内外的不少前沿研究,还建议他去做分娩疼痛体验。
透过半人高的窗户望出去。江鹤轩面前摆了几个小箱子,汪珂蹲在地下好奇地研究着,而江鹤轩正仰头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玻璃窗本该反光,也不知道江鹤轩究竟有没有看清。
“你、你……怎么可以突然进来。”温几栩心虚地阖上窗帘,指尖仍旧带着泛软的颤意,却被一双筋络分明的大掌握住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有点太刺激她了。
温几栩全身绷紧,心跳快要溢出胸膛。
闻堰寒似乎也不好受,握着她的手腕发了力。
他淡掀开窗帘一角,深冷而缱绻的视线只映着她,男人坚硬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脊背,哑声近似诱哄,却带着危险的锋芒:
“栩栩,告诉他,你没空。”
暮色降临,庭院里的暖光灯鳞次栉比般点亮。
伴随着最后的那句落字,两道纠缠相拥的影子倒映在玻璃窗前,宽阔的男性轮廓剪影中环着略显娇小的玲珑身躯。
斑驳的光影晃动间,温几栩无意识地溢出一丝婉转的哼吟。
他身上的温度太过灼烫,她伸手想推开他,手腕被握住的部分却好似燃了火,抵抗被他轻而易举地化解。
换来更猛烈的进攻。
掺杂着隐忍数日的妒忌和爱意,在江鹤轩扬声对她说话的一瞬间,终于悉数爆发。
“栩栩,怎么不说话?”闻堰寒辨不出情绪的嗓音落在耳畔,温热的吐息落在颈侧,骨节分明的手指柔情蜜意地碾过她的锁骨。
或许这一幕落在他人眼里,恐怕以为他只不过是揽着新婚妻子的腰,耳鬓厮磨般温存。
只有温几栩知道,恰好被弧形窗台遮住的部分,究竟是怎样的旖旎雾色。
他的衬衣下摆被折揉出痕迹,人鱼线半隐半现,夕阳残尽的余晖照着肌理线条遒劲而富有张力,细密的薄汗覆于肌肤之上,隐约可见青白色血管脉络。
温几栩浑身都被撞得酸软,尤其胯骨更是被他紧紧抵在窗台边缘,再难以站立,手肘不得不撑着冰凉的露台,捂着半张脸。
“你、你先把窗帘拉上。”
“他看不到。”闻堰寒视线淡睨向庭院里那道硕长的身影,对视的那一眼,彼此的眼神都瞬间闪过一片黯色。
江鹤轩不愿意见到他。 温几栩又说了一声谢谢,漫无目的地沿着花坛边缘走,开放式公园植被茂盛,中间蜿蜒穿行的双车道可以容纳车辆通行,接近傍晚时分,路上只有推着婴儿车缓慢穿行的三两人群。
一辆通体漆黑的车停靠在路边,温几栩抬眸,错不及防地撞上先前那双让她逃避的眸子。
他连赛车服都没来得及换,肩宽腿长,浑身都散发着肃杀的冷意,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吸引目光。
“温几栩,玩我很有意思吗?”
他步步逼近,拽住她的手腕,在路人惊疑的目光中,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扔上了车座后排。
车窗霎时紧闭,周遭陷入了令人心抑的暗。
冷邃的五官带着侵略迫近,“跟他谈了多久?”
从前怎么都不肯公开他们的关系,总以年纪太小的借口搪塞。对程子幕又是怎样的?公然牵他的手,大方地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只有他,是阴暗角落里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陌路人。
那他们之间数日前的温存又算什么呢?让他留给她足够的时间思考,就是在思考如何再伤他一次吗?
温几栩被他周身的冷意吓得浑身发颤,往后挪了挪,却触发了他更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