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忍了一年,你终于十九岁了。”
温几栩还沉浸在刚才那个近乎于掠夺性的吻中,仰头望着他锋利的下颚线,心跳慢了半拍,不明所以:“啊?”
“所以,要不要和我做?”
“我之前就是随口逗逗Lion,是和你在一起之前问的。问完我就后悔了……”
“再说了,我要是真的喜欢他,又怎么会答应和你在一起。我又不是能忍得住暗恋的人,喜欢谁就算是死缠烂打也不会放过。”
见他不为所动,温几栩眼睫颤了颤,故意问他:“你还在吃醋啊?”
他显然不肯相信她的话。
太子生气时仿佛自带另一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先前是冷帅,高傲地仿佛目空一切,却没什么烟火气。
如今掐着她的下巴,掌心也极具侵略性地锢着她的腰,为她而气到发疯的模样,仿佛一朵强大而又罪恶的地狱之花缠着他,从神坛上坠下。
看起来竟然很欲。
她好像没法抵抗这样的他。
甚至想看他那双永远漠然的眸子里为她染上更疯狂的掠夺之意。
殊不知这片刻的走神,让闻堰寒误以为她在脑子做别的假设,眼眸越来越深谙,刚才那个消解情绪的吻似乎并不能荡平他心底的妒忌。
“温几栩,我吃醋了,待会好好想想怎么哄我。”
谁知怀里的没心没肺的小狐狸竟然还望着他笑,似是完全不知道交织着盛怒与妒忌的男人有多危险。
又或者是,彼此在对方心里的分量完全不对等。
摁住她腰窝的掌骨簇然收紧,而后将她打横抱起,往树丛外面走。
温几栩乖乖地攀着他的脖颈,惊呼一声,仰头看着他流畅的下颚线,交相掩映的棕榈树冠丛中似有星点的亮色闪烁。
她忽然想起些什么,柔软的唇畔贴着他的胸口,语调上扬:“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萤火虫?好漂亮呀!”
浪漫的不是萤火虫,而是耐心准备惊喜的人。
繁星之下,树影婆娑,萤火虫飞散而舞,在夜凉如水的海岛别有一番趣味,只可惜她没能亲手打开笼子,要是用竹笼里罩着,挂在木屋里,也挺好看的。
温几栩可惜地说:“还没有近距离见过萤火虫长什么样子呢。”
“长得很丑,没什么好看的。”
温几栩反驳:“昆虫类的应该都不丑吧?很多甲壳类都可漂亮了,我爸爸有个朋友就喜欢养,体腹的颜色跟蘸了金粉似的。”
她越说越起了兴致,抱着她的人神情却泛着冷意,故意冷漠地评价:“没你想象得那么好,可能会把你吓哭。”
温几栩轻哼一声,“不至于,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见他没有搭话的意思,温几栩更加断定,这个男人是真的不好哄哎。
说了这么多句话都没缓过来。
到底是有多能醋。
双眼瞳孔转了一圈,看着这冷傲绷紧的禁欲系下颚线,坏心思冒了出来,将几分钟前被他吻地发红的唇瓣印在他的喉结上,极致的柔软和坚硬的喉骨相抵的刹那,似有电流窜至全身,连尾椎骨都泛着奇异的滋味。宜城连日阴雨,暗沉的天际连成一片,扰人心绪。
温沉如这几天的运气也很差,先是大学里的学生会宣传工作出了点纰漏,他作为副主席,只能考虑授人以渔,引导各分会部长处理舆论。
这两年温兆对他的培养也愈发严格,生产高纯硫酸钡那几家大厂的关系都全权交由他疏通。
连轴转了几天,好不容易磨到同关键人物的会议,车底盘被顶了一下,燃油表很快降到E。
附近是宜城尚未开发的地方,还保留着几十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