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物堵住的感觉消失后,温几栩的眸都呛出了眼泪,湿漉漉、雾蒙蒙的眼没什么防备地望向闻堰寒,而此刻,他的手指还被她吮着,从未体会过的柔软、湿润触感包裹着他,闻堰寒几乎要疯了。 临近傍晚,天空泛着一层橘黄的柔光,雾霾浮沉,像是笼了层暗调的滤镜,这个点虽说不会有人路过,但到底是在外头,周遭又都是熟人,温几栩不排斥和闻堰寒接吻,此时却有些发憷。
按理说他根本不会知道她和迟砚的关系,温几栩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知晓以他强势又霸道的秉性,别说当着她的面夸迟砚了,恐怕根本不会同人合作。
那他会把人误会成谁呢?Lion吗?
温几栩都好久没和Lion有交集了,上次借了他的车后,她帮他连投了好几周的微博推广,程子幕的粉丝短时间蹭蹭直涨,被品牌方看中,接了两个男士洗护的广告,也算是投桃报李,同他的关系再纯澈不过。
在脑子里梳理一番后,温几栩反倒安定下来,眼底糅杂些许委屈,她惯会演戏,清凌凌的眼几乎只在一瞬便能蓄上无辜,柔声道:“我是怕被人看见后,胡乱揣测我们的关系,影响你在车队的声誉。”
闻堰寒深杳锐利的目光睨向她,舌抵向上颚,意味深长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需要在乎声誉。”
他当然无需在乎,一向肆意轻慢,毫无软肋,又全凭自己喜好做事,谁的面子也不给,不然怎会被人戏称为太子。
被他居高临下的抵在冰冷坚硬的柱前,温几栩抬眸只对上一双如暗礁似的眼。
想到他今天差点不肯同她见面,好不容易到了跟前,又只留给她惜字如金的侧颜,可不就是钓鱼时惯用的套路,忽冷忽热那一套。
温几栩向来喜欢玩这一招,几乎百试百灵,只是如今阵营对换,她才知道被钓的人有多难受,先前被他蛊骗着要她叫他’男朋友’的仇也跟着浮出来,温几栩是真的觉得委屈了。
一旦代入了真的情绪,语气自然也不似掺假,她倔强地别开眼,眸子里酝的湿意愈来愈浓,“你当然不用在意了,就算我们真有那种糜烂不堪的关系,流言又不会落在你头上,被人嘲笑着上赶着让闻堰寒玩弄的人是我。”
“糜烂,不堪?”
那两个词像是触及了他的敏感神经,闻堰寒咬重重复着她的话,抵在她身前的力道像是逐渐发了狠,压迫感如山倾般,“到底是谁在玩弄谁,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时间若是倒退回一周前,温几栩绝对会装傻充楞,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自从从北欧回来后,她的心也像是跟着那些天马行空的改装车一样脱了缰。
“哼,谁口口声声说着对我无比认真,实际上亲了、抱了,近乎赤/裸相对过,结果呢,连一句喜欢我都没说过。“
温几栩觉得好多了,脸上热意更甚,尤其是她察觉到那冰凉的手指似乎被她含地一点点升温后,浑身都不受控制地烫了起来。
这太奇怪,也太旖旎了。
而闻堰寒像是被按下了什么暂停键,没有任何抽离的动作,若不是一双黑眸凝成了化不开的深潭,温几栩几乎要以为他全然没发现眼下的场景。
温几栩舌尖轻轻卷起,试图将他的手指推离。
温几栩可以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但她的本性却坚韧难折,桀骜,肆意,洒脱,这样的脾性并不讨喜,无法臣服于人。
本质上,她和他是全然相似的一类人。
“闻堰寒――”
温几栩内心闪过纠结,在想,要不她再服一次软,等时机酝酿好了再勾着他做其他,剩下的话却被他堵在唇边,湿热的吻落了下来。
许是在高湿度高温的环境里待得太久的缘故,浑身都泛着点淡色的红,像是花蕊心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