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几栩系上安全带,立即被哄得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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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从前只当她说的全是真的,毕竟他也知道,是他要得太狠,让她眼尾缀满了欢愉的泪,哭着撒娇说不要了。

将她抵在抽烟区背后的墙上吻时,她因担心被人看见,故意同他冷战好几天,最后还是他夜里翻墙上了二楼,让她打开防盗窗上的小锁,耐着性子哄了一夜才哄好的。

抗拒和他公开,除了基地里的人,谁知道他们在谈恋爱?

他知道自己的脾气并不好,今生唯一的服软和妥协,全数都交给了她,所有的棱角都可以为了她磨平。

到头来,竟然是别人的替身。

温几栩只在各种传闻里听说过他的另一面,桀骜阴戾,手段狠辣,目空一切,站在绝对的权势顶端,如今真正见识到这一面时,一种面对强者的畏惧感竟比初见之时更甚。

她到底,怎么敢招惹的啊。

温几栩咬紧下唇,长睫轻颤,却坚定地咬字:“是。”

“好。”

冷笑声自他喉间传来时,如玉般的指腹抚上她被他吻地泛红的娇艳唇瓣,眸中妒火更甚,“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只听实话。”

温几栩想要挣脱,两只手腕却被他单掌锢住,而后下颚微仰,有些粗暴地扯松领带,将她作乱的双手绑紧。

覆在她唇边的滚烫指腹随着男人幽暗的双眸而蓦地深入。

“有将我和别的男人比较过吗?”

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插/入她唇里的指腹徐徐搅弄着她的舌根,无端勾人将那些旖旎的片段浮入视线。

想到他一边精心准备送给联姻对象的礼物,一边对她说出这种话,她的心里也涩地难受,委屈的情绪冒了出来,眼泪簌簌而落。

“有,全都有!”她近乎于哭腔地说。

闻堰寒喉结滚动,直抵心脏的那股刺痛感几乎传遍四肢百骸,麻木到让人没了痛觉。拜她所赐,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人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神经也会麻痹。

大脑在给他报警,告诉他,你应该保持镇静,压住那股妒火之源,否则,将会陷入万丈深渊。

可是猝死又怎样呢?那种痛意,怕是不及她带来的万分之一。

他近乎于冷漠地去接她眼泪的泪,热汤的晶莹被指腹摩挲成一片湿意,他紧皱眉梢,手忙脚乱地去解缠住她手腕的领带,见她皓白的腕部被布料勒出了深深的红意,心疼地心脏一抽。

持续的泵血仿佛将他救活。

“栩栩,别哭。”他隐忍地抚上她的脸颊,颤抖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只要你不提那两个字……”

温几栩用力地咬上他的虎口,他沉拧的眉心却始终不曾皱一下。

但那双眸子里,却好似藏了深不可触的暗礁。

隔着灰冷的车窗,温几栩迎上那双妒怒汹涌交织的视线,一字一顿地重复那个让他崩溃的词汇。

“我不同意。”

阴戾的眉梢重重压下,“温几栩!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离开我。”

*

温几栩将他送的贵重礼物全都整理好后,让温沉如专程送至了京市,或许是得到了闻堰寒的授意,被拒之门外,折腾一通,只能折返,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海市。

她有意躲着他,他却以不再像从前那样收敛,见到她转身欲逃,长腿阔步追上她,旁若无人地将她拽回怀中。

掌心相触的那一刻,八卦的队友纷纷找借口离开现场。

被这样一双视线注视着,温几栩心跳微砰,嘟囔道:“啊……我就随口一说。”

“没想好的话,先欠着栩栩一回,以后再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