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的目光有些奇怪,没心没肺的汪珂倒是没压住眼底的兴奋,小声问:“我能坐副驾吗?”

其他人在一旁赔笑,尤其是那两位赛车工程师,眼神里燃烧出的簇簇好奇火苗实在太过明显,仿佛下一秒就要压制不住八卦的心思,细细盘问她和闻堰寒之间的关系。

赵梓旭两指并拢,轻敲汪珂的头:“瞎凑什么热闹,蹭坏了拿十个你都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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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温几栩从小就是招摇的性子,在众人的注视中依旧泰然自若。

坐在驾驶位上,温几栩的双手攀上了方向盘,在静谧逼仄的空间里,似乎还能听见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跳。

车内一尘不染,没有多余的挂饰和配件,宛若车主一贯的风格。

温几栩轻车熟路地踩了油门,或许是这辆法拉利太过招摇,缓缓驶过园区时,四面八方都传来各色目光。

驶入训练用的弯道,温几栩远远地望见几个伫立在中央的身影,鼻尖隐隐飘来一丝玫瑰香气,封闭式园区内不会出现意外车况,于是她分神侧眸。

一枝干枯的玫瑰映入眼帘。

花瓣已经风干,卷曲地蜷缩着,颜色却依旧艳丽扎眼。

原来闻堰寒喜欢玫瑰。

温几栩默默记下。

五个车手都是年轻面孔,温几栩只认得闻堰寒身侧那位,一张冷冰冰的脸永远没有表情,似乎还有些社恐,在电视上见过几次,如果不是有闻堰寒这样年少成名的少年天才光环压着,恐怕如今也是炽手可热的资本宠儿。

那天江鹤轩组的局里,他也在。

明明穿着一样的衣服,闻堰寒肩宽腿长,脊背平直,光是一个背影,就让人挪不开眼,好似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耀眼、明灼。

他们正在说话,温几栩也不好鸣笛打断,只打了双闪,车灯在白日并不会晃眼,只是刚好能吸引一点注意力。

闻堰寒背对着她的方向,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