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场赔礼道歉便足以体面解决,哪里用得着跟过去擦拭处理。

温几栩的大脑像是生了锈的机器,齿轮艰难地转动着,挽唇,“对啊。”

闻堰寒笑了一声,语气却不似先前温和,“温小姐还真是心地良善。”

“……”

宴会厅外响起曲调平缓的小提琴声,Salut d'Amour幽婉的音乐如倾泻的月光般流淌一地。

人的情绪总是容易被音乐牵动,温几栩的胸腔莫名涌过一阵窒闷,“你的手以后会好吗?”

“说不准。”闻堰寒垂下长睫,洒下一道暗影,“医生说或许是一年,十年――”

他嗓音微顿,“也许会是一辈子。”

一辈子。

是由无数个一年堆砌,是难熬的日日夜夜,是怎么也无法释怀的痛。

温几栩笼共也才过了人生的两个十年,得偿所愿地学赛车才一年,执念就已经到了无法放下的地步,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在得到医生宣判的那一刻,是怎样的不甘扼腕。

“对不起……”好像除了这句,她不知道该再同他说什么。

“温小姐,我并不想听你的道歉。”闻堰寒胸膛因为这句话而起伏着,“如果你是出于歉疚的心态,才选择帮我,最好收起你的怜悯。”

这个节点本不是同她见面的最好时机,留给纵横钢铁的致命一击尚未落下,他本该等处理完国内的一切,再同她久别重逢。

在街角撞见她,实属意外。

原来她在别人面前可以笑得如此开怀,他嫉妒地快要发疯,恨不得当场把人抓过来,发狠地吻过她的唇角,要她的眼里只余下自己。这半年的隐忍蛰伏,自以为的克制从容,在见到她的一刻悉数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