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开始溃烂。

冷嘲的笑意爬上眼尾,镀上一层阴翳,闻堰寒抵着舌根道:“温几栩,告诉他们,我和你相比,究竟谁更混蛋?”

温父用他摇晃不稳的身体挡住了闻堰寒森冷的视线,“闻先生,我女儿的事情,自有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说,用不着您来操心,夜深了,还请回吧。”他转过身,对围在身后几个一米八几的壮硕安保道,“阿赵,送客。”

笑声清凌又干净,在空旷萧瑟的赛道中格外悦耳。

闻堰寒微不可闻地蹙眉,深潭似的眸子望向她,嗓音低徐:“笑什么?”

温几栩推开车门下了车,目光黏在闻堰寒身上。

她从小就长得高,一米七二的女生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但凡妆容精致些,冷艳的味道便足以盖过人间富贵花。

今天她只穿了四厘米的短靴,纯色风衣将紧致的曲线冲淡些许,在飒飒风声中,像一株孤傲的清梅。

“既然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又何必拆穿?“

她咬字停顿,状似不经意地瞎猜:“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大着胆子去别蝉联两届世界冠军的顶级赛车手的车尚且情有可原,那么太子……该是出于什么理由,来试探一个后辈的车技?”

温几栩在感情里尤其擅长玩心理战术,时常能够精准攻破对方的心房。

她深知自己骨子里的顽劣,因而对于看上的猎物,绝不会轻易放手。

闻堰寒不知道阿明同她聊的那些,所以自然不知道此刻开了上帝视角的温几栩,故意提起这个称呼,不过是为了在猎物的心头再添一把火。

燃烧地越烈,今夜在闻堰寒心中留下的印象越深。

她笑吟吟地望着闻堰寒,从他逐渐下压的眉梢中读出了计谋奏效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