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清凌凌的,好似并未意识到他们的妒忌和争锋。

“他晕车,配不上你。以后你去沙漠、去草原、去雪山兜风的时候,他连几个小时都撑不过,很容易败坏你的心情。我可以陪你,只要你能尽兴,玩多疯都行。”

温几栩听到闻堰寒细数着他和江鹤轩的不同,错愕地双瞳微缩,她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跳紧地像是绷成了一根弦,呆滞着望着眼前眼前这位传闻中冷傲的顶级赛车手。

见他俯下身来,湿热的气息落在耳畔,用仅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而且我长期训练,体力一定比他好。”

暗礁般的视线凝着她,而后,闻堰寒矜然起身,恢复了如常声色:“你好好衡量抉择一下,我等你的答案。”

漫漫一生,又何必在乎这三日的煎熬。

如此不加掩饰。

“栩栩,这点你也不用担心。”他额间青筋都跟着跳动,拂开她散落在颈间柔顺的乌发,摩挲着残留着湿意的发尾,“以后慢慢适应就好了,实在不行,我会尽量温柔点。”

温几栩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又或者,木屋边上有个椭圆形的窗户,只需要拿起吹风机,用力地砸碎,就能溜之大吉了。再听不见他在耳边说的令人耳根子都红透的话。

闻堰寒长指掰过她的脸,却被她偏头躲开,他只能扣着她的下巴,险些吻了上去。

哼,把她勾过来,藏起来是什么意思。

近乎烧灼般的嫉妒充斥胸腔,他抬起她的下颚,“是不是只要他早点说喜欢你,你就会和他在一起?现在他回应了,你打算怎么办,踹了我?”

“喜欢怎么还这么高冷?”

闻堰寒拖着她的臀,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现在是你在哄我,宝宝。”

长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领口的纽扣,在温几栩越来越耳热的目光中,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腰腹、甚至连人鱼线都一览无余,漆黑的眸底压着欲念,或许还交织着不虞和未散的妒火。

温几栩忽然凑近了一些,他垂下眸子,视线落在她脸上。

彼此的距离从未如此贴近。

纠缠的视线仿佛在升温。

她学着第一次接吻那样,轻轻含住他的唇峰,却不敢像他那样抵开牙关,只是小心又谨慎的,像是试探强者领地的幼猫,含吮着唇瓣边缘。

凝在她面颊的视线越来越深,像是不见底的海。

像深渊。

要将她吸进去。

温几栩顿觉不能再继续了,哄人也要点到即止,正要抽离之际,他的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而后搅弄着她的唇腔,霸道地带着她翻搅碾磨。

她主动的接吻在他面前,倒显得更像是小儿科的把戏。

温几栩被他吻地失去了好几分钟的神智,攀着他肩膀的指尖也越来越无力,脸颊滚烫地像是要烧坏了似的。

最后只能借着仅存的一点力气,慢吞吞地抵在他比她好烫的胸膛前推开他,水光清凌泛着肿的唇瓣阖张着,“要喘不过气了……”

“还没哄好,你说,要怎么办?”

温几栩则不甚满意,呛他:“好敷衍啊!”

柔荑轻扯住他衣袖一角,不知道又要搞什么小动作,闻堰寒垂眸,目光只堪堪同那片温软白皙相触一瞬,喉骨一紧,眸色变得更加晦暗。

整根烟才压下去的躁意,瞬间又被引燃,烧得他喉间发干。

“温几栩。”

闻堰寒沉声,“我不是永远都能这么有耐心,也不是永远都能这么绅士。”

闻堰寒略带深意的话,将温几栩蠢蠢欲动的心推回了原位。

好吧,看来